空气仿是凝固了。
时间仿是定格了。
连月光都仿是冻结了。
无相心有所感,眸光转动,看向恩公的方向。
那个方向...
他看到了一幕难以想象的画面。
可这画面的构图却很简单,只不过是那站在月下的灰衣铜面人拔出了剑。
只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到哪怕连未曾入门的人都会的动作,却在那个男人手中呈现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魔力。
妖!
妖极!
妖异之极!
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角度,每一种散发出来的气场,都散发着浓烈的妖诡的气息。
并非那是妖。
而是那把剑...太妖了。
可剑只是普普通通的剑。
那是什么?
无相很快醒悟,那是剑法。
是这近乎于道的剑法赋予了一把平平无奇的剑以强烈的妖诡之感。
这又是什么剑法?
无相简直难以想象,他看过许许多多的强者厮杀,看过技艺的妙到毫巅,看过酣畅淋漓的厮杀,看过你死我活的死斗,甚至看过修士移山倒海的强大力量,但是...他从未看过这等剑法。
精妙已难以形容。
完美亦难以穷其一分。
那把剑出鞘的刹那,一切都冻结了,然后那把剑又回入鞘中,一切又开始了运动。
空气仿是恢复了。
时间仿是恢复了。
月光仿是解冻了。
而灰衣铜面人,却已不在原地,而是在远方。
他的剑和他的人,完成了一次旅行。
这旅行,却是斗笠人的生与死。
嘭!!!!
斗笠人的人头飞射向天穹,于半空骨碌碌地旋转着。
无相仰头,正好对上了一双瞳孔,以及一张熟悉的面容。
这正是歌舒云。
无相瞳孔紧缩...
这敌人的身份得到确认固然让他震惊,但更震惊的却是那灰衣铜面人的一剑...
天下剑道若十斗,这一剑已得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