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。
一处未知的黑暗区域里,正进行着对话。
“行动失败了...无相逃回去了。
三根圣烛,一个蜡像,再加上伏击,居然还让他逃了!
真是该死!该死啊!”愤怒的男人声音在黑暗里响起,好像没有杀死无相,他就会特别特别痛苦。
他和无相有仇么?
当然没有。
只因这是神谕。
神让他们去做事,他们却失败了。
这怎能不失望,不痛苦?
而他所说的“圣烛”,指的就是黑色蜡烛。
那蜡烛只有在信奉者的手上,才会绽放出奇异的效果——瞬间燃尽一片区域的氧气,让人无法呼吸,但信奉者却不会受到影响。
另一个女人声音带着某种优雅和扭曲,问:“哥舒云呢?”
“他被砍头后,又被埋了,因为三名教徒都死了,他陷入了混乱,但如今已经被重新带回来了,头也装回去了。”那个愤怒的男人声音压着暴怒道。
是的。
蜡像,就是哥舒云。
或者说...哥舒云是诸多蜡像之一。
“哦?他是怎么失败的?
根据我们早先的推算,无相最引以为豪的隐藏能力会因他的主动出手而失效。
继而,他会处于圣烛的窒息区域里。
然后,再加上哥舒云的七重量天的尺气攻击.....那就是死局,他怎么可能逃出来呀?
难道...他最初没有出手?
没有进入到窒息区域?
再或者,他实力大进,斩杀了哥舒云?”
女声带上了某种阴冷的轻佻。
男人沉默不语。
女人冷冷道:“现在就去查,查清楚了晚上动手,一个落单的无相都杀不了,一个简简单单的神谕都完成不了,怎么能够去说自己是信奉那位无上的信徒?
又怎么配得上这个‘信徒’的‘信’字?
查!查!查!!~~”
她冷冷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怪异。
不远处,笼中的金雀如是感同身受,一同引吭,发出尖锐的高歌,如幕间激昂的曲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