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白渊一边扶她起来,一边淡淡道,“六子即便不人不鬼了,我依然会教导他。”
“多谢先生...”墨娘盈盈一拜。
白渊道:“墨帮主,你不必如此客气...你既待我以诚,那客气反倒是见外了。”
墨娘笑道:“从前妾身不知先生的厉害,言语之间颇有几分肆意。
今日先生出手,凭一己之力轻松逆转平安坊的败局,妾身才知晓先生手段。
不过,想来先生定是个有许多故事的人,经历了无数沧桑,无数悲欢离合,所以才戴上面具,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吧?
那么,先生就在这里生活吧...无论想待多久都可以...
若是想喝酒了,想与人说说故事了,妾身可以陪你。”
之前,她曾经怀疑过先生可能是刚出山的少年郎...
但这一次,她彻底否定了这个看法。
先生如此手段,完全超过了少年郎的范畴,他很可能是一个受尽了伤的浪子。
他有传奇的故事,有辉煌的过去,却也定是个伤心人可怜人,否则何必四处流浪,何必在异国他乡的平安坊栖息落脚?
先生连境界都不清楚,岂不正是证明了他极可能都不是中土之人...
而且...
这样的先生,应该至少三十多岁了吧?
比自己大许多呢。
皇朝规定男子冠礼,女子及笄后四年,亦即二十二岁时需得婚嫁。
三十多岁的先生,本该成家,然后忙碌自己的事业,又为何会漂泊到远方?
猜测的改变,也让墨娘对白渊的心态发生了些微的改变,从之前有些姐姐般的照顾风格,微调成了妹妹般的依赖风格。
白渊闻言则是愣了下,没能理解墨娘话中的含义。
不过喝喝酒,讲讲故事也还是可以的。
“先生?先生?”墨娘看到白渊走神,自是首先觉得他默认了,其次觉得自己的话引起了他对过去的遐思。
她透过冰冷的面具,看到那一双冰冷的眸子。
那眸子里映着远方和明月。
到底...是多么感伤的故事呢?
“好。”白渊本着少说话的原则,淡淡回了一个字。
而这一个字,就已经让墨娘有些欣喜了,颇有几分得到了千金一诺的感觉。
......
就在这时,去往暗室严刑拷问的几名干部出来了。
“启禀帮主,这几名刺客实在硬气,怎么都不招供...不过属下倒是察觉了一些异常...”
“说。”墨娘在帮众面前,恢复了一帮之主的威严冷静模样。
“这些人的皇朝语并不流利,而且从相貌来看,很可能是西方异域的外族人。”
墨娘微微蹙眉,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,让她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。
“继续拷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