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无相一个月俸禄都买不到的好酒!
小郡主冷哼道:“我刚刚好像听谁说要把酒倒掉。”
白渊冷笑道:“我有说要倒在地上吗?”
小郡主:......
她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。
输了输了...
这个男人,好像自从下了马车,就变了。
难道说...月桂姑娘的粥里除了迷魂药,还下了点其他影响心情、能让性格变得冷淡的东西?
应该是这样了。
...
...
白渊深吸一口气。
手里捧着小郡主给他的十万两银票。
有些紧张。
要踏出第一步,可不容易啊。
可是,他对“流连花丛、醉生梦死”这个形象的把握度真的不好。
这和他的生活八竿子打不到啊...
他开始努力地去想印象里有哪些人是这样的。
西门大官人?太色。
令狐公子?太浪。
柳永?太伤。
李白?太仙。
他只想低调,一切从实际出发,让所有的表现都有对应的逻辑支持。
他必须演出“那种因为被软禁而感到痛苦,从而自暴自弃,却不想被人看破”的感觉。
小郡主已经陪他演练了几遍,可他总觉得还是太作,没什么灵魂。
他必须注入灵魂。
除此之外,他必须要营造出一种“适合自己修行”的环境,所以不能生硬无比地切入,不能时刻让教坊司的女人对他有敌意,那就必须恰到好处的展露些才华。
怎么做呢?
白渊思索着。
如何切入这局,如何平衡各方,关系着今后他能不能安安稳稳的十二时辰修炼,毕竟六品前期的积累完成后,是需要一口气进行五十个小时的感悟的,没有环境的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。
午后。
皇城西边。
教坊十二部,缓缓敞开了门扉。
白渊褪了劲装,换上玄色罗衣,灌了半葫芦美酒,有了些醉意后,这才提着一葫酒,踏入了教坊门扉。
喝醉酒的男人通常都会产生禽兽不如的想法,而加持了“兽性之力”后,白渊才觉得自己可堪一战。
此时还是白天,来客很少,几乎没有。
立刻有胭脂水粉的娇丽青纱女子迎了过来,那女子虽施粉黛,却无寻常青楼的庸俗,而是带着一种脱离了低俗的清雅意味...
那女子正要说话,却忽地看清了来人,愣地待在了当场。
然后,她看到来人从腰间取出了玉柄折扇,微微一晃,展开“奉旨风流”四个大字。
而这四个大字的右下角分别盖着是玉玺印章。
全天下只有这么一把扇子。
也只有一个人会抓着这把扇子。
青纱女子急忙道:“见过六殿下,不知六殿下来此...”
白渊不说话,摇了摇扇子。
他是想明白了,和做无名的时候一样,不会说话就少说点,少说话多做事,其他的让别人去脑补吧,那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