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不想被梦三捞出去,所以它往更深处的梦境世界沉去。
而显然,更深处的梦境时间更加的坚固,更加的复杂,但也更加的难以控制。
所以,白渊才会感到梦境世界在不停的毁灭。
这种毁灭就是往更深层的过渡。
第二,梦境的特殊加固。
只要梦境足够可怕,足够排外,外部的存在根本别想入侵。
所以白渊看到了一个充满黑暗和恐惧的世界。
所以梦三塞入短手手后,又缩了回去。
第三,梦境的入侵,重叠。
这是梦三后来往这噩梦塞入新的世界的原因。
当噩梦变得“画风凌乱”了,那就不再是噩梦了。
以上几种攻防手段说来简单,但这却是白王一脉的两位主教层次的交锋。
换做别人,怕是早就被虐杀了。
无论是梦三那BUG般的敲碎梦境世界,用手手来捞人,还是往里塞入新的梦境世界的行为;
又或者是噩梦本身世界充满恐怖,可攻可守,都是难以想象的。
普通人甚至连理解都需要花费一点儿功夫,更别谈动用这些力量了。
在这场战争里,噩梦明显是在全程防守...连带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的世界毁灭...
不过,梦三想要拿下噩梦,显然也没那么容易。
这场梦境世界的战争,没有几十几百万年(梦境世界里),怕是结束不了...
然而,让白渊好奇的是...为什么梦三不直接在现实世界找到噩梦,然后再暴打一顿噩梦?
转念一想,他隐约回忆起在沉睡前噩梦“膨胀又收缩”的浓雾。
应该是和那团浓雾有关。
至于自己为什么也没被发现,应该也是同样的原因。
白渊好奇地感受着这一切。
很显然,“术域”复杂而又精彩。
他越发的期待自己在达到四品后,会形成什么样的“术域”了。
...
...
梦境世界里,一晃又是数万年过去了。
这数万年的时间对于白渊来说,就像是打了个盹,除了一种“久远感”,并没有任何正面收益。
当然,他对梦境世界的战争细节更清楚了些。
噩梦和梦三的拉锯战打得昏天暗地。
梦境也从第一层梦境进入到了第六层梦境,时间流速迟缓无比,世界危险无比,甚至有一次白渊的“梦境玄种”都差点被彻底入侵。
终于...
这数万年后,梦境世界开始了“上升”。
时间的流速开始了慢慢地恢复。
白渊一个打盹的时间也从万年,变成千年,百年,数年,数日,以及...正常时间。
然而,白渊并没有察觉到【妙道】给予的危险提示,便继续苟着。
不过,他也没有隐藏身形。
数分钟后...
噩梦最表层的梦境外壳出现了裂缝。
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出现在裂缝处...
“冕下...我和噩梦达成和解了...您出来吧...”梦三的声音传来。
话音才落,另一边,一团黑云飘了过来,稍稍寻找了一会儿,便落在了白渊面前。
黑色云烟化作一个娇小的人形轮廓。
噩梦低下头,轻声尖叫道:“冕下,抱歉...我...我...我...我带您上去吧。”
白渊看着惶恐的噩梦,淡淡问: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噩梦小心翼翼地尖叫道:“其实...我...我在树屋里靠近您的时候,就有些认出了您是白王冕下。可在梦三追出来后,我才完全确认了...”
白渊点点头,吃一暂长一智,下次他还是要避免靠近境界过高的白王一脉妖精。
噩梦卑微地落在他面前。
白渊骑跨而上。
嗖~~
烟云缭绕,冲除了裂缝,而落在了外面。
噩梦才一落下,就愤怒尖叫道:“梦三大主教,你居然敢对冕下出手,罪不可恕!罪不可恕!!”
梦三闻言大惊,小脸儿苍白苍白的,它那一双大眼噙着泪水,然后扑倒到白渊怀里:“冕下,我是害怕噩梦伤害您,噩梦...噩梦和我不同,我实在不知道噩梦对冕下会不会忠心。所以,我才着急地攻击了噩梦,想要寻找到冕下。”
说罢,它从白渊怀里挤出小脑袋,对着那娇小轮廓道:“冕下根本不想暴露身份,都怪你,都怪你,都怪你!!噩梦主教,你自裁吧!”
噩梦叉腰,倾身,尖叫道:“我对冕下比你忠心多了,你怎么敢和我比的?”
梦三大惊失色,如是遭受了强烈的羞辱和受了很重的伤,道:“大胆!你这个黑糊糊、脏兮兮的煤球兽!”
煤球兽,是古妖文明九类血脉中的存在,因其形象而即便在九类中也很受鄙视,是属于鄙视之鄙视链的最底层。
因为煤球兽整体为黑色,这一点和噩梦的本体有点类似。
噩梦厉声尖叫道:“你才是恶心的蓝鼠兽!”
蓝鼠兽,是和煤球兽类似的,处于鄙视之鄙视链底层的存在,因为身形颇小,整体为驳杂的蓝色,和梦三有一点点点点相似。
梦三正要再说,噩梦又尖叫道:“你居然侮辱冕下的坐骑!”
梦三:!!!
“坐骑”两个字戳到了它的痛点。
它和烟云兽不同,因为体型和特性而无法成为坐骑。
梦三在白渊怀里愤怒地扭来扭曲。
噩梦也不甘示弱,回瞪过去,同时眼巴巴地看着白渊,又看看他的怀抱的另一边,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。
梦三察觉了噩梦的目光,伸出短手手比了个X,大声道:“你这个讨厌的家伙,你不许过来!”
噩梦才不管梦三的话,直接跑了过来,化作一团浓烟,飘向了白渊的怀抱。
梦三不敢在冕下面前放肆,只是伸出短手手,开始向飘来的烟打去。
飘来的烟也不敢再用法术,左摇右扭,想要钻入白渊怀里,可连续几次被梦三阻拦后,它也越发生气了,烟雾化作拳头和梦三打了起来。
白渊低头,看着怀里的两个“小东西”的攻防战,陷入了沉默。
要不是他刚刚才经历了那匪夷所思的梦境战争,还真以为这俩就是宠物。
“可以了。”
他淡淡道了声。
梦三和噩梦立刻不说话了。
白渊道:“噩梦,我已经将最初的血吻给了梦三。”
噩梦恭敬地尖叫道:“冕下,请问您第二次血吻给谁了吗?”
白渊道:“并没有。”
噩梦轻声尖叫道:“噩梦恳请冕下能够为噩梦留着血吻...噩梦只需要数日时间的准备,就可以接受冕下的血吻,为此...噩梦已经准备很久很久了。请冕下赐福。”
白渊想了想,这样正好,若是噩梦成了他的眷属,那么现在他身份暴露的问题就解决了,至于“他对撒纳吐司的承诺”也不算违背,毕竟这是白王一脉的主教,他不可能拒绝。
而今后,有两个主教帮他瞒着,想来是别人再也无法拆穿了。
于是他应了声: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