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结果...竟是这么一个“连具体过程都没描述”的碾压?
就好像是他在蓝星玩手游的时候,本准备艰难地面对下一关,却发现屏幕上跳出来一行“您可扫荡该区域,是否扫荡?”
嗯,就是扫荡了。
这个过程比他想的要轻松许多。
甚至到现在,他还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。
怎么可能呢?
这不会是敌人的战力系统崩了吧?开始觉得那么厉害,结果却是这么渣?崩了,一定是崩了。
白渊轻声道:“我不过带着数百的六品,还有两个五品,组织这就败退了?”
梦三愕然道:“冕下,修士之地的小宗门,也不过就一个五品再带几个六品...”
白渊道:“原来,我的这势力居然不弱?”
梦三重重点头:“或许高层战力匮乏,但五品和六品差距不大,四品虽强,却也害怕消耗...冕下麾下这么多强者,足以称霸此间了。”
它大眼中也闪烁着兴奋之色。
之前,梦三也还有些担心,但这一次打下来,它发现冕下居然轻松获胜,不由地开心起来。
“冕下的强者实在太多了,而且组织都认为冕下是突然冒出来的异文明,所以...没有哪个文明想来和冕下交锋。”
梦三啰里啰嗦地继续说着,“这么一来,冕下之前担心的主纹奴纹危机就解除了。”
白渊忍不住问:“组织的底蕴呢?”
梦三道:“有猜测说,天下香火本就有限,其总量几乎是固定的,而香火的占有量几乎等同于该文明的降临度,除此之外还有契合度。
而人族作为一个彻底违背了文明发展规律的文明,在香火上也是异常独特。
有大人物猜测,人类香火的百分之九十九来源都是未知的,而我们所有文明争夺的都只是这剩下的百分之一的香火总量。
再考虑到各个文明和人间的契合度不同,以及一定的战损率,四品五品六品强者的寿元耗尽自然死亡等等因素,所以组织并不如冕下想象的那样。
据我所知,有的文明在这数万年以来,累积至今,一共就几百个信徒。
还有的文明在初期颇为强大,然后现在连一个信徒都没有。”
白渊:...
梦三继续道:“如同冕下这般,能够大批量培养出如此之多强者的文明,绝对没有。”
白渊道:“就这么弱?”
梦三摇摇头:“并非如此,有些文明在倾尽全力后,可能培养出了几个强者,而这几个强者就足以彻底地撑起一个文明。”
白渊略作思索道:“即便万古识海和人间的通道只打开了十多万年,但却也足够培养出许多的智慧生命吧?
他们为什么不自建种族,就算人间不行,也可以去其他星球啊?宇宙里那么多星星吧?为何盯着人间不放?”
这是他最好奇的问题。
十多万年的时光,足以发展出许许多多的文明了。
尤其是这个世界还存在“各界”。
为什么,这些组织就死死盯着人间不放?
如果他是一个能够在星际旅行的大神通者,他就会在宇宙里找一个宜居星球,然后播撒下生命的种子,
继而发布“多养娃多拿资源”的政策,同时在恰当的时刻提供“诸如钻木取火,发明文字,蒸汽,电力等等的信息技术支持”,使得文明昌盛,
然后...让一整个新的文明直接崇拜他,给他香火,那不比在人间要好?
这个问题显然有些超纲了,梦三摇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
白渊抛开这些,问:“组织现在准备怎么对付祖巫?”
梦三道:“不对付呗,对付了干什么呢...他们打算让这异文明自己折腾,然后引来人类的高手予以歼灭,他们则坐山观虎斗,然后取渔翁之利。
不过,似乎还有些大文明并没有离开...冕下要当心了。”
白渊忽道:“三品呢?我们这层次的交锋,应该会引来三品强者了吧?说起来我都还不知道三品强者是什么层次...”
梦三道:“冕下别担心,梦三活了这么久,也没见过三品强者。”
白渊无语地摸了摸梦三的小脑袋,道:“那我更担心了,好吧?”
梦三顿时感到惶恐,它努力地想了想道:“三品们,应该都在星空里。”
白渊道:“星空,多没意思啊,冷冰冰的,到处都一个样,根本没有人间好。将来,就算我成了三品,我也不去星空,没劲。”
他仰头看着午后的天空。
晴空万里,金光璀璨。
而这之后,却是这个世界最神秘的星空。
可若从星空看向人间,那会不会是最思念的故乡呢?
他心底又莫名地生出些烦恼。
梦三说了,他只清扫了百分之八十的周边势力,但却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势力蛰伏在阴影里。
该怎么才能把这些存在引出来呢?
...
...
嗖!!
几有成年人手臂粗细的军用弩箭,骤然激射而出,破开空气,穿过长风如裂帛,但箭头的特殊改造却又使得这过程无声无息。
这一根弩箭之后,伴随着的是十多根弩箭。
这些弩箭在御书房油纸窗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,屋内的光线瞬间黯淡。
但正坐在书桌前的弘王却无动于衷。
嘭!!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数名甲士,手持巨盾,如疾风般挡在了窗外。
钢铁巨盾高举。
嘭嘭嘭!!
弩箭轰砸巨盾之上,持盾的甲士却是面无表情细细去看,这些甲士的肌肤竟都闪烁着金属光泽,显然是傀儡。
随着这些甲士的出现,又一些黑影飞窜而出,杀向弩箭射来的方向。
未几,外面便是恢复了宁静。
弘王这才放下书卷,“第十六批了...这些人就这么想要本王的命么?”
书房里,另一名书生正在打瞌睡。
这书生和之前的佩剑书生尽皆不同,这不同主要体现在气质上。
别的书生要么正气盎然,要么飘然儒雅,而这位...却是邋里邋遢,面目平平无奇。
然而,就是这一位,却是少时游历,三十载后才回吕家。
而不知为何,他一回吕家,就被吕大学士寄予厚望,甚至直接派来作为弘王幕僚。
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。
弘王问:“吕望,你怎么看?”
那书生揉了揉睡眼,道:“殿下,迁都吧。迁了都,别人就不知道你在哪儿了,你就可以躲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进行批阅奏折。”
弘王皱眉道:“迁都?吕望...你疯了么?父皇还在前面打仗,我这个做儿子的迁都?”
吕望抠了抠鼻子,道:“属下措辞不当,不是迁都,是殿下藏起来。这年头,但凡在光明里的,都是活靶子。殿下可以找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藏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