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那僧这一走,其他僧人也都纷纷告辞。
众人一动,惊醒了张举与陈河。
二人不知鬼神事,但只看陈错一身气度,也感到自家这君侯和过往大不一样了。
尤其是陈河,他侍候多年,还在南康二子未曾分府之时,就知道这位王府次子看着谨小慎微,其实心中多有挂碍,往往言不尽、心不甘,是以清警敏感,少言寡语,常埋首于书,不喜与人言。
但眼下他面前这人,却宛如换了个人一般,乍一看,竟有几分出尘味道,比那日所见的周道长,还要强烈不少!
只是在佛寺住了几日,就能有这般变化?
他惊疑不定,却还是上前问候,接着不敢耽搁,赶紧就说明了来意,指明了老夫人让君侯归家。
“这事不急。”陈错摆摆手,神色从容,明显不放在心上,转而看向张举,“表兄这次过来,应该是有事吧?”
方才两人一来,他就在张举身上看到了人念光辉缠绕,且与自己相连,冥冥有感,所以有此一问。
陈河本还要强调一二,但见着陈错举重若轻的模样,莫名生出几分敬畏,一时竟是难以开口了。
张举一愣,而后就道:“确实有事,你这几日让我好找,居然来此逍遥了。”
“先坐,”陈错招呼一声,才道:“表兄哪里话,我来归善寺是寻佛求安的,劳碌还差不多,怎么能说是逍遥?”
二人说到此处,都是笑了起来,张举顺势落座,又问起寺中僧人为何这般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