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错心里几分清楚,该是那位赵郡王世子在推动,但他并不明言,何况自己从太华山下来,更没什么路引,也不可能表明南国宗室的身份,就道:“既然如此,就先改道,去汾水河畔,寻一座定心观。”
定心观之名,陈错是从灵崖口中得知,那观中有一位道人名为张房,按灵崖的说法,此人消息灵通,她能知晓符篆碎片,都是此人告知,陈错便想着,能否就北河水君之事,打探一番。
他这边一发令,车夫当即调转车头,居然对那定心观所在很是清楚。
倒是那祖正照想到了什么,主动请示道:“这晋州透着古怪,不如让某家去探查一下消息,也好禀报恩公。”
“也好。”陈错看了对方一眼,没有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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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定心观的人还挺多。”
马车前行,绕过一座小丘陵,便能看到汾水了。
这时,天色已经暗下来了,但沿途还能看到不少人,钱媛问了几个得知,都是去道观拜神的。
刘难就道:“这道观好大的名声啊!”
车夫听了,笑道:“定心观的真人是个有本事的,更是个大善人,不仅时常施粥,还会治病救人,又不收诊费,这十里八乡的都喜欢去那观中。”
刘难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刚才一说定心观,大叔你就知道地方了。”
“我们乡里经常有人来此,我也时常接送,不过那道观在一座小山上,再往里面,就得诸位自己走上去。”
果然,很快便到了一处狭窄山路——那道观虽是依山傍水,却是建在一座小丘背面,因此车马南行,陈错见状,自是要走过去,却将刘难和钱媛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