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李某此来,实是替我家大王前来邀请!”
不过几日,李斯就到了陈庄之内,言辞恳切的对陈错说着:“我家大王求贤若渴,知道先生有大才,那是一刻都不愿意耽搁,知道我与先生有旧,于是就派我过来邀请!”
说着说着,他又意识到了话中疏漏,赶紧找补道:“先前之所以没有过来相邀,实在是那吕不韦从中作梗,如今此人畏罪自尽,大王这才能遣人邀请,省去后顾之忧。想来先前吕不韦多次相邀,先生也是心有顾忌,才会接连拒绝。如今,我王以秦主之尊,既邀先生,自可免去许多后顾之忧。”
对面,陈错饮了一口茶,并未应话,反而道:“李斯,你与当年相比,实在有许多变化。”
李斯骤然一愣。
“当初你去关中,途径成皋,在这里徘回一年,固然对我恭敬,但心里其实还有坚持,对你师荀子的教诲牢记于心,所以我说出一个观点,你虽没有直言反对,却往往据理力争,以阐心意,何曾这般忍气吞声过?”
说到这里,他摇了摇头,感慨道:“到底是秦王威严过盛,还是官场沉浮,磨平了你的心气?”
此言一出,李斯面露惭色,但很快敛去,转而就道:“听先生这意思,我这次怕是白来一次了……”
但他话未说完,便被陈错打断。
“不,我会随你去咸阳。”
李斯面露愕然,满眼不解。
陈错不等他问出声,便笑道:“我既存于这个时代,那么秦王必须是要见一见的,而现在见他,总好过再过一阵子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