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言自语声回荡在并不大的驿站,然后又在某一刻戛然而止。
瘸驿卒废了半天劲,终于摸到了一块咸菜。
只不过还没等他站直身体,就感觉到脖颈处突然有一丝细细的刺骨寒意。
“这、这”
他哆哆嗦嗦的歪了歪头,只见一柄泛着幽光的短匕正紧紧贴在自己喉咙,持匕之人只要一颤手便可以直接取走他的性命。
没有任何动静,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。
瘸驿卒知道此人定是个高手,因此眼下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,只是紧紧靠在缸沿,努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。
“可曾见过一辆黑色马车?”
很快,身后之人冷漠的开了口。
“见、见过”
瘸驿卒知道这时候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办法便是实话实说,因此马上便结结巴巴的回答道:
“一、一刻钟前,往西边去了”
“是谁的车?”
身后之人又问。
“小、小人不知”
瘸驿卒一动不动的再答:“不、不过好似挂着魏字旗”
“”
没有任何响动,来人没有再问,瘸驿卒脖子上的寒意亦慢慢退去。
只不过还没等他缓过心神,一股暖意却又突然出现在咽喉处。
瘸驿卒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摸,只感觉摸到了一把黏黏滑滑的东西。
“噗通!”
咸菜掉回到缸内溅起几点卤水,句偻的身体慢慢瘫软在缸边,有一股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地面的石缝缓缓游走。
缸边矮小的木桌上,一碗白粥还仍飘散着几缕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