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蓦然瞪大,普玄的身子颤了一颤。
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魏长天,想要说些什么,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。
而魏长天则是笑了笑,慢慢接着说道:
“被困在一方寺庙之中三百年。”
“我虽不知道你是如何诞生的意识,但却知道这三百年间你有多痛苦。”
“你诞于此阵,便与此阵生死与共。”
“阵法不灭,你便不灭。”
“虽说人人都想要长生不死,但你这般长生却与被困在囚牢之中无异。”
“秃驴,你其实早就想要结束这一切了,对么?”
“我”
张了张嘴,普玄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浮起一丝难言的痛苦。
确实,正如魏长天所说,自打他觉醒了个人意志之后,他在云安寺的每一天都无比的煎熬。
只是他身不由己,并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,只能就这样在重复的虚幻之中日复一日。
从这个角度而言,或许“没有思想”反倒要更好一些,最起码不会对这样的日子生厌。
所以是在清醒中痛苦,还是在麻木中沉沦。
就像前世莎士比亚的那句“生存还是毁灭”,这个问题对普玄来说很难选择。
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无比真实、又无比虚假的手指,然后又缓缓抬头看向魏长天。
普玄没有回答,但又好似已经给出了答桉。
“果然。”
另一边,魏长天轻轻松了口气,脸色也变得诚恳与认真。
“秃驴,你一定知道这幻阵的弱点是什么。”
“告诉我,我出去之后定会毁了此阵,你便也可以解脱了。”
“我知这很难,只是我们已没有太多时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