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世事无常,突然间,陈家的不稳定分子就一跃而成了书法家,而且一鸣惊人,名声传到了彭城县最顶层的几位长者耳中,瞬间就让陈家的局面有了变化。
“之前听信了陈韵的谗言,和陈止闹得很僵,生生将个陈家的大书法家推到了对立面,这怎么能行?必须得搞好关系,这样以后别人见了我,托我跟陈止说一声,讨要几幅墨宝,对我的人脉帮助该有多大?别的不说,昨晚我说了那些话,不和陈止说好,以后被人追问的时候,如何能下得来台?”
想到昨晚,因为被人奉承,加上多饮了几杯,导致头脑晕乎乎的,自己一个不小心,就说了许多自吹自擂的话,闹到最后,旁人还道他陈二爷跟陈止最为亲善。
当时被人奉承,那是无比舒畅,可等陈边清醒过来一想,登时就是一身冷汗,陈止和自己都算有仇的,想让他帮自己写几幅字,送给旁人做人情,那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这样骑虎难下的局面,逼得陈边无论如何,都得尽快和陈止交善,再不济也不能为敌,求不来字不要紧,毕竟墨宝难得,可如果陈止说出事情,他陈边可就要成彭城一笑了。
一念至此,陈边就有些牙疼,但也坚定了心中想法,打定主意要改善和陈止的关系,就算被下人议论也在所不惜,下人再怎么着也不敢明着非议自己,时间一长,也就过去了,眼前的利益和困境才是关键。
“陈韵、陈博他们的想法,暂时都不用考虑,相信他们会明白轻重的,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,那这种人我可不敢用了,难不成还得让我损失自己的利益,迁就他们?”
陈边想得很好,但唯一值得担心的,就是陈止会不会吃这一套,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,他心中忐忑,随即又不禁哀叹了一声。
“和白事之前比起来,形势已经逆转了,这还是陈止刚刚展露一点能耐,以后那还得了?我这个侄子,看来是真不能得罪啊,得罪的时候很舒畅,事后却得拉下面皮求和,再来几次,我这老脸往哪搁?”
对面,陈止眼眸微动,已然明白。
“陈边这是得了书法外交的好处,要跟我改善关系呢,看他这急切的模样,怕是不惜付出些代价,只求如愿,既然这样,我完全可以利用一下,提出些许要求,借陈府之力,也能省去些麻烦,毕竟以现在的情况,那个徐方、陈韵估计要动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