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入中原固然可怕,可如果中原没变成筛子,外族也无法轻易进来,更不要说站稳了。
“听刘纲的描述,无论是蜀地李家,还是北方的匈奴刘渊,都没造成原本的破坏性,依着原本的历史,王弥在受挫之后投靠了刘渊,现在局势不同,但终究是个隐患……”
想着想着,陈止忽然醒悟过来。
“如今不比过去,就算我知道王弥的危害性,也是人微言轻,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,只不过书法过人,如果只说书法心得,或许能被他人重视,要是说起国家大事、军事看法,根本没人会买账,必须……”
蓦地,一个念头蹦入脑海,让他暗暗叹了口气。
“也罢,如果天下又乱了,我上哪逍遥去?看来得尽快提升名望了,等名望够了,再出言才能有些作用。”
确定了想法,陈止却觉得这个节奏不太对,不是说好了重生种地么?
但他终究还有放不下的事,不得不把目标向上稍微提高一点。
“不能不管,也不能掺合的太深,州郡闻名就差不多了,足以和一般的上品士族子弟结交,发挥一下影响力,配合一些手段,积蓄名望,可进可退,以防不测,毕竟现在的局面,比原本的历史要好。”
想着想着,陈止和刘纲又聊了几句,既然显露了兵家造诣,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。
陈止也看出这个刘家子弟志向不凡,有心在兵家一道上有所作为,自然欣赏——按经历过的岁月来说,陈止可比刘纲可大多了,因此这个欣赏就有些长辈指点晚辈的意思了。
伴随着刘纲求教的态度变化,陈止心中那枚铜钱表面,光晕也越来越多,慢慢变厚,不再是薄薄的一层。
这让陈止很是在意,并且大致摸清了光晕增加的原因。
“传授了一点兵法给刘纲,令铜钱表面聚集了光晕,如果是其他方面的学问,是否也有效用?是只有刘纲、或特定的人才能引起铜钱变化么?另外,这光晕有何作用?这些都还没搞清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