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主子有令,他也不好反驳。
这边陈觉退去忙碌,又有个仆从过来,这人是陈府新近调拨来的,他一来就道:“禀少爷,郑先生派人过来,说是北方有军情,得立即动身北上,来不及过来告别了,特地传了口信过来,又送来一封信。”
“郑管先生的信?”陈止接过信件,取开一看,“原来是朱将军得了朝廷嘉奖,特地招他回去的,只是消息南下时,在路上耽搁了时日,期限将至,难怪郑先生走得这么急。”
拜贺之后,郑管并未离开,期间拜访了陈止几次,提及了过来的真正目的,表达了朱守的招揽之意。
不过,正像郑管预料的那样,陈止回绝的很干脆。
郑管也不意外,转而攀起交情,聊了些兵家之事,一来二去,两人的关系自然提升。
郑管此来本就有着结交、亲善的意思,这关系一建立,目的也就达成了,跟着又说了朱守的权势,暗示陈止若能去往青州,可以受到多大的礼遇。
今日郑管离去,也没忘记陈止,虽然抽不出身亲自过来告别,还是写了封书信送来,给陈止告罪,同时还提醒陈止,说是得陈止之助,虽然歼灭了贼军,可贼首一行却未落网,未竟全功,须得小心。
“我也该写封信回复才是。”笑了笑,陈止转身回屋。
另一边。
“这陈家还真厉害啊,出了陈止这等人物,我这几天在城里打探,听到的、看到的都和这个陈止有关,说他写的文章如何之好,不少族学、私学,都把他那篇《师说》写成了匾,悬挂起来,说要以正师道,大当家的,你说的内应真的在陈家?”
在一间颇为简陋的房间里,有五名大汉围坐一桌,正在交谈。
说话的那人,方面大耳、满脸虬须、体格健硕,他一边说,还一边拿手比划。
随着其人话音落下,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坐在中间的那人身上。
这人留着胡须,面容硬朗,双目深邃,他的人坐在那里,有种沉稳如山的气度,只是衣着破旧,损失了几分气度。
被众人看着,这人却不发一语,似乎正在沉思。
就有一人沉不住气了,说道:“大哥,那陈家在彭城颇为兴盛,最近的风头还要盖过其他几家,既然咱们在他家有内应,还不赶紧杀将进去,抢了钱粮,再回去找朱守报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