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是勋贵之家出来的,从他的眉宇间,依稀可以看到故人身影。”
这人的样貌,恍惚间让陈止生出追忆,想到了前世的人和事情。
这时候,刘纲的声音在旁边响起,这位刘家子弟压低了声音,点明了赵兴的来历——
“这人是顺平侯家的,是诸葛言先生的友人,随同前来。”
顺平侯?那就是赵云的后代了。
想到前世之事,陈止对赵兴的观感顿时变化,就看得颇为顺眼,跟着依礼问候,在见过了贵静先生后,众人各自落座,刘纲陪在末席。
“不知诸葛先生,何故会提及在下?陈某有自知之明,区区小名,当不得‘请教’之说。”陈止一坐下来,就按照惯例先谦虚了一番。
赵兴爽朗一笑,说道:“先生的事,我也略知一二,不过涉及众多,不便现在说明,但是请教之说,绝不为过,何况先生身居彭城,但德行、本领远超同济,等乡品一来,就会闻名各方,这可不是靠着家世,而是自己的才能,怎么当不得‘请教’之说?”
简单的话,透露出不少的信息,让贵静先生等人留心起来。
“陈止的乡品要定了?是几品?我觉得他的本事,七品问题不大,就是六品也有可能。”陆映出身陆家,顾忌不多,直白的问询,“不过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这就不便细说了,等诸葛兄来了,诸位去问他吧,看他愿不愿意说出来,”赵兴笑了笑,卖了个关子,“他昨日从留县动身,就算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,明天也该到了。”
“明日就来?”贵静先生抚了抚胡须,有些遗憾的道,“本来这该是场盛事,但因为那王弥的关系,全城戒严,家家搜捕,彭城各处气氛紧张,诸葛言来的时候,恐怕没有多少人去迎接,这个事情,贤侄你得跟他说清楚,不要怪我彭城怠慢。”
赵兴正色说道:“王弥的消息,我们也接到了,这贼人和寻常贼首不同,出身大族,也是读书习武的,起兵以来不同于流民贼寇,领兵的能耐不小,若非前阵子朱将军将之击破,恐怕已是青州的心腹之患了,对付这样的人,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,我们又怎么能埋怨。”
几人说着说着,就谈到了王弥的问题,最后目光都集中到了陈止身上。
贵静先生当先就道:“守一,城中有传,说王弥是奔着陈家来的,好像和一个探子有关,你在陈庄住着,可要随时小心,有什么需要的,无论是钱粮还是人马,只需要一句话,老朽自问还是有些薄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