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一句,那琅琊王的眉头就皱起来一点,但这人还是继续说道:“这般凶险的地方,能不去最好,再说了,临沂那边,终究只是王家的文会,哪里比得上杏坛论道?这种事,您见一见陈止,和他亲近一下,等陈止北去,众人都会知道乃是王爷属意,他若是有个什么建树,也有助于提升王爷您的民望。”
“不要说这些了,”琅琊王却有些不耐烦了,“你用这些话来诓我,那可不成……”
那白面无须之人听到这里,赶紧就低头认错。
少年王爷摆摆手:“我也不是指责你,只不过我当年在京城的时候,也见过不少胡人,就是那刘渊,也曾来我府上拜访,他的几个儿子中,不乏饱读诗书的,毕竟当年陈侯之策,就有以华入夷之说,就是倡导他们归化,学习中原问话,否则如今的论道,哪里来的胡人大家?这样的人过来了,难道还能有什么失礼的地方?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他这话一说,那个白面无须之人自是无从反驳,只能叹息。
跟着琅琊王又道:“至于陈止么,还是先不见了,孤王觉得他当不只如此,倒不如先静观其变,对了,等会将他破局的棋谱拿来,也好让我品鉴一番,是了,去请谢裒请来,他的棋艺精湛,自是能看出更多精妙之处。”
就在这位王爷谈论陈止的同时,还有着一场关于陈止的对话,只是其中内容就明显不同了——
城中的另一个角落,却有一座看上去颇为古朴的宅院。
这座宅院和周围的院子比起来,要显得小得多,占地不多,因为周围住着的,都是非富即贵,和这些人比起来,这座宅院要失色许多。
只不过,若是走入院中,就会发现此院布局考究,沿途摆放了不少物件,随便一件仔细端详起来,都能看出其中的古朴气息,看得出来都是来历非凡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