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兴家中的精锐骑兵,自是不缺装备,而在新汉朝,骑兵的马匹也是披甲的,完整的马装,可以防护除了马的耳朵、眼睛、口鼻、四肢和尾巴之外的其他部位。
这也是得益于新汉朝强大的冶炼水平和铁矿产量,换成四边部族,不说有没有这个冶炼技术,至少在他们那边,将珍贵的铁料花费在马身上,就不太现实,都该被铸成兵刃才对。
赵兴的这十名骑手护卫,不可能兵甲具全,他们胯下坐骑也没有全副武装,只是披上了简甲,但即便如此,依旧比刘翟手下的匈奴骑兵要好太多了。
毕竟,匈奴兵本就不敢将珍贵铁料浪费在坐骑身上,再加上他们远来中土,若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,根本别想进城。
如此一来,双方在装备上就有着分别,加上匈奴骑兵在陈止家丁的阵形下,已然有了散乱迹象。
这行军的阵形一乱,不光是不好组织和指挥的问题,还涉及到扰乱自家军队的问题,一排人凑在一起前进,只要有几个乱的,就能挡了自己队伍的路,乱了自己队伍的路线,所以很多时候,一次冲锋,就能让一支兵马溃败,就是指挥体系崩溃的表现。
这样的局面下,刘翟已经知道不妙了,等两边兵马凑在一起,相互砍杀之时,匈奴骑兵顿时损失惨重,接连折损。
一时之间,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匈奴骑兵,赫然成了弱势的一方,在陈止方面的反冲锋之下,被迅速压制,俨然一副要全军覆没的模样!
这样一幕,看得毛离、王棱等人目瞪口呆,就连陶涯、陆映,乃至赵兴,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。
这也难怪,匈奴骑兵一来,一直处于强势,行止之间显露出训练有素的味道,配合着刘韵言的嚣张态度,更显不可战胜,至少不是他们这个车队能够对付的。
以至于,车队众人心惊胆战,他们怕的不是刘韵言的棋艺,而是这支一个冲锋就把关卡兵卒冲散的骑兵队伍!
结果,不光是刘韵言扑倒在地,连带着看起来雄壮威武的匈奴铁骑,在陈止步卒家丁的反击下,也是一路崩乱,溃不成军了。
“这……这陈止的家丁竟有这般战力?”
“该不会这些匈奴本身就不堪一击,只是看起来雄壮,其实色厉内荏。”
“怎么可能,你没看到那些关卡官兵的下场么?”
车队众人不再慌乱,只是惊骇,其中有人低语,显露出惊疑不定,但立刻就有人反驳,只不过这话一说,多少让毛离感到难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