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意识到,那个所谓的约书,指的正是在开阳县的时候,姜义给陈止下得请帖,跟着陈止没有应约,而是反过去邀请姜义,无形中破了一招,然后才有了那破局之事。
当时,这众人就都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敌意,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为了扬名蓄势,但如今看来,似乎不是如此,竟然背后还有人委托。
“这人是谁?”赵兴忍不住问了出来,他和姜义也算有交情。
姜义摇摇头道:“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,再说出来,未免就有毁诺的嫌疑了,这些也是看在你陈止,能诛匈奴、退鲜卑的份上,好了,就此告辞。”说完话,他起身就走,半点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,只是在经过王棱身边的时候,朝着后者拱拱手,算是致歉。
王棱倒也听说过这位的性子,苦笑回礼,看着对方离去,然后来到陈止边上,说道:“姜先生也是奇人,他能过来提醒,实乃义人。”
陈止点头表示同意。
身后,刘纲等人却是眉头紧锁,一个一个都神色凝重。
“洛阳帝都,居然有人想要对陈兄不利,是什么人?”陆映的脸上,露出一点疑惑之色,同时还伴有一丝焦急,“京城虎踞龙盘,乃是深不可测之地,若真有人想要对陈兄不利,那真是太过凶险了,毕竟陈兄之前,在京城是半点根基也无。”
赵兴却道:“其实也不用大惊小怪,我家对陈兄颇为友善,我父亲的几封书信中,更是多有称赞陈兄,若是真有人心怀不轨,我赵家自是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“单单一家照看,终究不是办法,”陶涯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,“不过,有陈太仆在朝中,陈兄此去又有官职和头衔,只要低调行事,先安稳半年,待得资历有了,根基稳了,在太仆的帮助下,人脉也建立了,也就不用担心被人暗箭伤人了。”
“你们说,会不会是那个庾亮?”刘纲则是提到了一个人,“他不是御史么?之前因为那个案子,在彭城丢了颜面,肯定是记恨陈兄的,他庾家也有势力,在洛**基很深,说不定就是他委托姜义的。”
“不一定是庾亮,”赵兴却摇摇头,“我与他虽无什么交情,但听不少人提过此人,说他是有志向的,在彭城一见,此人虽说有些狂傲,也有目中无人之举,但不会做这些小动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