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陈止说道:“既然有工匠,总要尝试一下,比起其他的物件,这造纸相对而言,还是比较简单的。”
陈梓却有些担心,想要再提醒一些,毕竟他虽然没有亲历造纸的场合,却也听过不少传闻,知道涉及到很复杂的工艺,并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但想到陈止过往的事迹,就不在这上面纠缠,转而问起另外的事来:“不过,纸张就算再好,终究只是琐碎小物,就算是卖出再多,得的钱财也不见得有多少,短时间内更不会有太大的起色,怕是无法贴补财货。”
陈止点头道:“不错,不过这纸张乃是与士人最密切相关之物,若是出了好纸,则以代郡之名冠之,那士人之夸赞,皆可落入代郡名头之上,美名可扬,造就一方名纸,也能树立代郡之名,当今之世,人有名则灵,郡有名亦有妙用,未来可借此名号,推其他物件,我皆有准备,就等着传授工匠了,况且,一张纸固然是获利稀薄,但若能打出名号,得人认可,将几州、都城,乃至北方士人所用之纸,皆为我出,那也是万利之事,倒不用急于一时。”
他看两人还待再说,就又笑道:“至于短时难有财入,倒也不用担心,我在秘书省时就有布置,曾放出一风声,现在正好收网,借纸行事。
“既然太守都思虑周详了,我等自当遵从。”陈梓和苏辽对视一眼,这般说着。
陈止知道两人还有疑虑,但空口白话,换成自己,怕也无从相信,只等事情做起来了,才好说服他人。
等那边传来信息,说是把工匠都安顿好了,陈止就告别了陈梓和苏辽,回到了衙门,又处理了一些公务,有条不紊。
待得其中间隙,又从桌边取出一叠书稿,偶尔整理,从容淡定。
有书童陈物时候在旁,见了那叠书稿,不由留心起来,看了几眼,就知道了来历。
“这当是当时几位宗师,时常问询老爷的那叠书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