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出声发话的人,当然就是赵远了。
他的身边,赵兴眉头紧锁,却知道是拦不住了,而其余众人,听得这话,一个个也露出诧异神色。
还有这样的人?
“当然还有这样的人,但请施主明白,贫僧赞竺法潜,是因其成就,也因其年岁,若说宗师,中原广大,人杰地灵,不知凡几,但要有底蕴,则以年月计,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了。”
众人的惊讶和意外之中,明法僧算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,他镇定下来,就朝赵远说了起来,那眼睛微微一眯,心中盘算着种种。
这几日以来,赵远便与明法僧有龃龉,双方几次明讽暗刺,明法僧如何不知道赵远与陈止亲近?要知道,单轮赵远其人,虽然书画双绝、交友广泛,但在学术上的成就有限,要时常搬出好友撑场子,而陈止就是赵远经常提起之友。
但这位僧人却也不认为,陈止可以堪比竺法潜的成就,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缓,他之前连续吃了陈止的亏,早就记在心中,所以这次才会时常拿出来打压。
不过这般庄重的场合,明法僧还是知道影响的,并没有说出多余的话。
倒是那江都王,有些不快。
今天他本来是满怀兴奋之情,想要过来一观佛评,顺便巩固自己的名声,没想到先是一个姜义,随后又有人跳出来了。
姜义的身后有平襄侯,但面前的这人,他可是知道的,并没有什么要命的后台,只不过人脉稍微广一点罢了。
“赵远,今日佛评,本王不希望有人吵闹,”江都王看着赵远,有些要讲刚才的不快,都在他身上发泄出来的意思,“我知你与佛家法师有些恩怨,但总要看看地方。”
“误会了!”赵远脸上的笑容不变,“我何曾是来捣乱的?这不是看今日盛会,又听了这位竺法师的能耐,一时忍不住,才要透露一个消息,也好喜上加喜,让诸位同欢!”
乐起听了江都王的话,就知道这位郡王心起恼怒,他有新攀附,又想着趁机给陈止再上眼药,便立刻起身,反唇相讥:“赵远,你说的那个人是谁?该不会是陈止吧?他之前走的时候,倒是说过要编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