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什么情况?
看着这四个字,再看一众大家的表情,赵兴的心里仿佛有猫儿挠抓一般,也是好奇心大起,但王衍、古优他们面前,实在是没有他立足的份儿,只能在旁边等着。
但这一等,目光就忍不住落到了赵远的身上,暗道此人不够意思,闹了半天,你这手里是有陈止的东西的,难怪之前有恃无恐,但你有这么一本书,何不让我先看看,也好心里有底,结果现在这闹得,不上不下。
埋怨归埋怨,但赵兴这心里,也还是存着好奇的,尤其是看到那一名名大家,愤怒质问赵远的情形,就更是疑惑,那本书里面到底写着什么。
他的这个念头,有人帮他施行了——
姜义这位平襄侯世子,这时候走了过去,在王衍等人的边上拱手行礼,说了两句之后,王衍做主,让古优将那法论卷递了过去。
“姜义,你也是年轻一辈的俊杰,就来看看这书吧,咱们几个老家伙恼怒的,是赵远这小子,在交出书册的时候,事先并不说清楚,这书并未写完,而且通篇提及其他诸卷,明显是一部,结果他倒好了,只拿出一本,还是不全的,这不是坑人么?”
王衍这老先生说着,又等着赵远,但这次他有了诸多同盟,古优、左廉等人亦加入进来,一个个逼视着赵远。
这位玩世不恭的公子,终究是抵不住众人的目光,不由讪笑道:“诸位莫怪,我那好友这番送书前来,本意并不是为了彰显,因而并不完善,也没有让我在这般庄重的场合拿出来,让诸位观看,是我心急之下,这才自作主张的拿出来,刚才王公您老人家不也这么说么?”
这皮球直接一踢,落到了王衍的身上,但他老人家是见得多了,论通变的水平,不知道比赵远高到哪里去了,这老脸是半点都不见变化,直接就点明道:“老朽本以为此书乃是一册,乃是陈君的文集,谁知道竟是通论法言之书!”
罗勋立刻不失时机的称赞道:“不错,不错,陈君此书,寥寥几千字,却将法家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、通透,更杂有诸多过往之事,与法家书相互印证,即便是未曾接触法家说的人,骤然观之,亦可明了其意,若是哪家书院得之,不知道能省去多少功夫!”
左廉这位本就对陈止很有好感的左家人,也点头道:“不错,此数遍数法家渊源,可谓言之有物啊,而且不同于一般的法家书,只言法家之事、法家之言,这书以史家为脉络、道家为根本、儒家为表象,娓娓道来,文采斐然!便是不说其中学问、道理,只是看遣词造句,亦可传于后世!”
古优点头同意,并道:“尤为可叹者,还有这书法,笔锋厚重,掩卷难忘!”
在场的诸多大家,都有着丰富的经历,而且有着自己的读书和学习的方法,又或者天资过人,理解力远超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