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这蜀地,可没有后世那般的交通网络,所以入蜀之路有限,未来更有蜀道难的篇章,那盛唐还在几百年后,尚且困难,何况如今?是以蜀地多有割据,平蜀难,出蜀也难,为锁龙之局,历来中枢对蜀地的控制,都靠着几条细道维系,是以几个关隘尤为重要,那李雄在蜀地不短,不会不懂这个道理,他既然敢作乱,无论是蓄谋已久,还是临时起意,只要是做了,那就不可能不动几个关隘的脑筋,但听此人之说,似乎并无这个环节……”
品味着那话中的几句细节,陈止的心中泛起一个想法。
“这广汉王带领的兵马一进入蜀地,就被截断了后路,说明几个关隘,已经被李氏掌握了,这分明是一个战略陷阱,这说明所谓的李贼,已经具有了一定程度的战略思维,在格局上和过去的流寇不同了,这件事不可等闲待之。”
想到这里,他又问那小宦官归去之期。
“在下离了这里之后,便要归去关中了,连一天都停留不得啊。”说完便唉声叹气。
陈止就安慰起来,又让人去安排膳食,同时让人把那几辆马车上的书册搬下来。
同一时间,皇帝派人过来慰问陈止,而且送书留谕的消息,就不胫而走,这代县内外的大家族尽数知晓,朱家、王家、唐家、郑家、刘家都是惊讶异常,那郑家更是惊疑不定,对陈止的态度再次混乱起来。
而其他几家,一样有着诸多考量,皆心神不定。
朱家和王家还好,本就是和陈止平衡以待,不近也不远,算是拿捏得当,因此只是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