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陈止还是被三人衣衫的色泽吸引了注意力——
这三个人的衣服都是黑色的,相貌上还有些相似,为首的那人年龄在五十岁上下,头发半白,但精神矍铄。
陈止见了三人的装扮,心中一动,这目光就落到了他们的脚上,却见三人脚上的鞋子、靴子,都穿的整整齐齐。
对面的三人,一见到陈止便集中心神观察,当然注意到了陈止目光的变化,那为首的半老之人已然明白,就走上前来,抱拳行礼,口中说道:“见过征北将军,老夫等人,乃是墨家出身,我为马受,这两个是我的儿子和侄子,马甫和马继。”
“果然是墨家之人,见过几位墨者。”陈止也不坐下,给几人回礼,随后指了指几个人身后的胡椅,接着当先坐下。
时代至今,墨家的习惯显然也早就变化了,这马受三人顺着陈止所指,就这么坐上了椅子。
陈止让人过去煮茶奉上,随后笑道:“几位来意,我已知晓,可是为了不久前闯入府中的女子?”
他说的倒是轻巧,但当时的情况,换了一个人那真是凶险不已,因为那名女子可不是过来拜访的,而是潜入府中,行刺客事!
若不是陈止镇定,加上身上又有功夫,先声夺人,又出其不意,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将人制住!
在那之后,女子就被软禁起来。
陈止也是看中女子的身份,或者说,比较好奇他背后的墨家势力,将其留下来,也没有过多责罚,就是要引诱墨家的人上门,现在看来,这个目的是实现了。
马受等人一脸惭愧,这半老男子便道:“那是我家孙女,让太守受惊了,我等之过也。”
“也没有什么受惊,毕竟真正被关起来的,是她。”陈止轻轻摇头,扫视众人,“几位,既然你们不隐瞒,我便直说了,你们要找的那位,当初过来,颇不友好,却是要求那通典墨论,更知道我这手下,还有两名墨者,谈及了他们的家传方圆图,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。”
陈止说话的同时,还关注着对面三人的神色,见这几人越听,这表情就越显着紧,便话锋一转,又问道:“实不相瞒,我这手下的两名墨者,也是和墨家有些联系的,我便让他们修书一封,联络了南边的一位墨家大师,除此之外,该没有消息泄露,巧合的是,那位大师也是姓马,和几位不知有何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