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之前的议事会议上,慕容廆这位慕容部的单于、部族之主,提到说何经带来了好消息,让与会的众人得以心安,在担忧中生出底气。
但实际上,何经这次归来,恰巧就是议事召开的途中,慕容廆与何经还没有一次直接点击交流,更不可能知道他带来了什么消息,所谓的好消息之说,根本就是安定人心的。
直到现在,在其他部族的代表人物退去,只剩下自己心腹的时候,这位慕容鲜卑的头领,才能坐下来,听何经讲述代郡的所见所闻。
“我听皝儿说了,他与你同往代郡,后来提前离开,前往蓟县面见王浚,而你则留在了代郡观察,以你的性子,如果代郡不存在足以让你滞留的事,怕是早就回来了。”
慕容廆说话的时候,盯着何经的眼睛,这位慕容头领神色平静,但却有一股淡淡的威压,伴随着他的话语,不断的散发出来。
何经从座位上站起来,恭恭敬敬的行礼,然后略微低头,肯定了其人的猜测:“不错,代郡之行,属下收获良多,而且若非那位陈太守亲自送行,恐怕我还会在那边待下去,这样可能就要错过单于的大事了。”
“不会错过的,”慕容廆摆摆手,露出了笑容,“你是我慕容部的重要人物,过去的许多事皆赖你来谋划,我等要与其他部族开战,又怎么少得了你?而且,不光是我慕容部知道你的本事,就是其他几部,一样对你熟知,如果真把你放在外面,那宇文、段他们肯定要动坏心思的,因此我早就派了人去,给你通知一番,同时再接你过来,但现在看这情形,可能是人还没到,你就先来了,让他们扑了个空。”
先是好生的用言语夸赞了笼络了一番,跟着这位慕容单于才又说道:“以你的眼光,一般的中原郡守也好,刺史也罢,恐怕都难以入眼,何故会留恋代郡?那代郡我前几年也去过一次,而且不久前还在距离代郡很近的广宁郡转了一圈,虽说商贾不少,但也算是中原边疆的贫瘠之地,比起大棘都有欠缺。”
“正因如此,才能看出为政者的本事,”何经的态度不卑不亢,“大棘城因单于而繁荣,原本也是近似贫瘠之所,如今在诸部之中堪称第一繁华,这就是表现。”
慕容廆神色不变,可眼里却露出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