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线回报,王浚的兵马已经离开驻地,直奔大棘城!”
慕容棘城的议事厅中,慕容廆高坐主座,正听着下面人的汇报,眉头紧锁。
下面众将齐聚一堂,听着那汇报过来的信息、情报,都是面色凝重。
“当下高句丽围城东,段氏鲜卑围城西,宇文部围城北,而那城南显然就是要交给王浚的兵马了,其人的主力虽然还未抵达,但已经有前锋小股来到,在城南布防了。”
随着战报被不断的传递过来,这议事厅的气氛,越发的凝重起来。
“当下这情况,就有些复杂了,”有将名慕容平,为慕容廆的族弟,这时候上来抱拳说道:“王浚的兵马,听说在四五万左右,他们一来,就是十五万大军围城了,咱们如何还能守得住,更何况,兄长你还误信那中原汉儿之言,派人分兵,更是局势不妙。”
说话的时候,他有意朝议事厅的一角看了过去,在这慕容平视线的尽头,正是端坐不语的何经。
慕容廆没有说话,眉头紧锁,看着面前桌上的地图,似乎正有难以抉择的地方。
坐于慕容廆身侧的慕容皝,忽然对何经问道:“先生怎么看这件事?我记得当初你说陈太守的三条建议,是有上中下三条的,那下策不就是坚壁清野之说么?不知道陈太守是怎么看待此事的?”
何经闻言,仿佛猛然惊醒一样,坐正了身子,清了清嗓子,才道:“彼兵远道而来,本该坚壁清野,绝往来之粮草,如今这东北地界,除了我慕容一族,都不重农耕,如那段部、宇文部等,还有这浓厚的渔猎残留,其行军打仗不像中原人那样,会备齐粮草,是以常常轻装上阵,当地就粮,若坚壁清野,则彼无粮可得,我慕容人数不占优势,但固守城池,待彼粮耗尽,则兵马自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