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那个鲜卑头领的头颅?”
代县城门之上,悬着几颗人头,往来之人多有惊叹者,正在说话的那人,就是一身商贾打扮,带着一只小车队,来到代县门前之后,特地让人停下来,他从车上走下来之后,就反复的打量着城门上悬着的头颅。
原本这商贾惊疑不定,但询问了来往的行人,这才知道前因后果,不禁感慨道:“我就是听说代县兵马击溃了围困当城的鲜卑,才又敢带着车队过来的,本来还以为传言有虚,未料连这鲜卑头领都被砍头了!”
“活该!”
边上突然爆发一声呵斥,将这商贾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,他寻声看去,入目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汉,此人光着膀子,皮肤黝黑,抬头看着悬于城门的透露,满脸的愤恨之色。
商贾心中一动,凑上前去:“这位老汉,看你的样子,似乎与这鲜卑人有仇?”
“鲜卑儿,心狠手辣,无恶不作,我代郡百姓哪个不和他们有仇?”那老汉收回目光,恨恨说着,“你是从哪边过来的商贾?昨日这几个鲜卑人被斩首,今天你就来了,怕不是从北边来的吧?”
那商贾的脸色有些不自然,但表情一闪即逝,旋即点头道:“我名唤赵南,是从东南边过来的,本来早就该过来了,但听说北边打仗,就停在了中途,这不是听了消息,说代郡安宁了,才赶紧赶过来么?要不然,我这几车货,可就都要糟蹋了。”
“难怪啊,”老汉点点头,然后咬牙切齿的道:“这些个畜生,之前在当城围城,逼着那边的穷苦人家上前给他们做挡箭牌,不知道让多少人遭罪!我那大侄子也在其中,他是过去帮工的,如今被废了一只手臂,以后也不知道如何过活!但比起丢了命的,这还算好的!你说这样的畜生,不该杀么?我看这头挂在这,都是轻的!该凌迟!”
说话的时候,老汉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,声音也越来越高,那心里面的仇恨和怒火,仿佛能凝结成实质,喷播出来!
那个商贾赵南听完,赶紧安抚了两句,随后见守城的兵卒来了,赶紧过去问候,又拿出大钱要打点,没想到两个兵卒连连摆手。
“你这钱,平时也就收了,现在城中守备森严,不容有失,我们拿了钱,让你进去了,出了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,你抬头瞅瞅这城门上的脑袋,你说我们敢接么?还是拿出文书来吧,太守早就通报沿途的传驿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随着兵卒一番话落下,赵南点头赔笑,叫过来一人,递上了文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