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写东西,是幽州的王大将军派人送给我的,”宇文乞得龟倒也不打算隐瞒,因为他隐隐感觉到问题所在了,“这件事,你可以如实回报给段疾陆眷。”
段波却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样的话,不要说我家少族长,就是我也不会信的,宇文将军你该不会想将这事,都推到之前那些穿着王刺史亲兵服饰的人身上吧?这群人先入棘城,那时候还是空手,等他们出来就带上了大批的牛羊粮草,还都送到你的营帐里面了,这事你如何解释?总不能说,这些东西是王大将军提前放在慕容部,就等着他派人取了,在送到你帐前的吧!”
“我虽不知具体原因,但还镇就像你说的这样,”宇文乞得龟知道自己如实诉说,对方恐怕也不会相信,而且越是说,越显得不对劲,所以就转而说道,“那几人我已经让人拦下来了,等他们过来,你问问他们就知道前因后果。”
段波却不言语,做出了等待的样子,但等到后来,却等来了一个消息。
“什么?没拦住那几人,让他们跑了?”宇文乞得龟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,就知道不妙,“你们做什么吃的!营中这么多人,还能让他们几个人跑了?”
那回报的人却很委屈,解释道:“当时营中都在抵御慕容翰,咱们一共就四个人,怎么拦得住他们?再说了,他们之前还和几位将领谈笑,又有那位王大将军的名头,您的命令也没正式传达全营,咱们让人过来帮手,根本没人听啊!”
“你们!”宇文乞得龟太守指了指那人,一副叹息之色。
段波在旁冷眼旁观,听到这里,便拱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先去给我家将军复命了,这便告辞。”说完,转身就走。
宇文乞得龟只得看着,他已然知道自己怕是中计了,有心把人拦下来解释,却知道这时候拦人,只能适得其反。
“希望他回去之后,能把我的话全部转达,而段文鸯能看在大局的面上,暂时忍耐,否则的话……”
这个时候,宇文乞得龟反而有些遗憾了,遗憾在段部的兵营中坐镇的不是段疾陆眷,而是那个冲动的段文鸯。
果然,他的担心不是错的,段波回去还没多久,就听兵营外面一阵叫喊声,伴随着阵阵马蹄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