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荃听到这里,心中大定,脸上的凝重也消散了,笑着称赞道:“先生大才,一番话抽丝剥茧,说的本将茅塞顿开啊。”但说着说着,他脸色又有了变化,“但还有可虑者,前两日陈止派出去的使者,不是去联络拓跋部么?这万一碰上了段部人马,岂不又是一番麻烦?”
他来回踱步,陷入两难,似乎想着是否要派人将那两名使者追回。
那名幕僚见了,就道:“那陈止的使者,有何可担心的,大将军抵顶鲜卑局面,挟大胜归来,必然势如破竹,陈止也无法阻挡,又何必担心他的使者?”
汪荃却摇头道:“大将军大胜,陈止自是何足道哉,然他派出去的两名使者却有来历,乃是北地大族出身,如果出了事,我又牵扯其中,终归不是好事,算了,我还是派人过去通报一声吧,最好能将人带回来,总归要留个说法,日后也能分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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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番离了代郡,入了草原,方知天下广阔,而你我此行的目的地,不知道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。”坐于马上,束交与张亢正在交谈,在二人所乘骏马的周围的,还有诸多仆从、护卫骑马随行。
后面跟着几辆马车,其中有一辆乃是二人的坐乘,但两人出了草原,一时兴致上来了,就干脆走了出来,骑在马上。
束交二人多在前方,正在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