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守,今日事情不小,不可太过逼迫!”
“不错,当今局面,必安抚为主方可,不可再树强敌啊!”
“虽然也是鲜卑之种,但分属不同部族,那拓跋部向来与太守您交善,万一惹恼了,反而是资敌生火,这火一烧起来,代郡可就惨了。”
……
“好了,”陈止眉头一皱,挥了挥手,“诸君且安静下来,本官之前正布置军务,刚得了消息,还不知详细,总该要搞清楚缘由才是,诸位这般言语齐说,却让本官哪里听得清楚,周傲,你为都尉,负责郡内治安,你来将事情说个清楚。”
说话的时候,他还特意看了周傲身边的冉瞻一眼,见这小子闭口不言,就知道是心中有话,正在强忍着,却也不问。
“回禀太守,是这么回事……”周傲上前一步,开始说起前因后果,他本就是陈止的旧部,关系亲近,说话顾忌不多,又执掌都尉差役,知道具体情况,事情经他的口这么一说,马上就清晰起来——
原来,却是一队拓跋部的胡商,带着几个友人来代县走亲访友,结果却被那守城的门卒拦住了盘查。
须知当下还是军管,来往进出之人,都要登记造册,仔细盘查,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,出城的人多是以多有耽搁,以至于登记的时候,都要排队等候。
因为无论进出都是在一处登记,所以那些入城的人也要一并等待,但今日过来的那胡商,似乎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来历,颇为不耐的要提前办理。
这种事按说也不罕见,但讲究一个门道,你既然要提前办事,又在城里没有什么人脉门路,那就该金钱开道,拿出好处来,那门卒自是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结果此人却偏偏不愿排队,也不愿意花钱,与那门卒、吏胥争执到最后,干脆召集人手,把这城门守棚给砸了个底朝天,闹出了好大的动静!
“属下带人过去的时候,那胡商已经纠结这城里城外不少鲜卑人过去,其中多为拓跋部,却也有那宇文与慕容所属,兹事体大,却是不敢贸然动作,需要您来拿定主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