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胡人兵马本来是来攻城的,世家担心而惊恐,现在却觉得能作为依仗,无非就是利益诉求有了变化,胆气也有了,看着陈梓,一个个怒目而视。
不过,刘框的人转眼就被陈梓身后涌出的诸多兵卒挡住,双方对峙起来,火药味十足,一场激烈的冲突还仿佛一触即发。
“你说城外的胡人兵马?”
陈梓轻轻摇头,说出一个让众人心惊胆战、难以置信的话来:“这城外的鲜卑兵马已经被太守所领之兵彻底攻破,士气崩溃不说,更是完全退败,你们若是指望靠着这外族之兵,来给自己壮胆,那可是打错了算盘了!”
“不可能!”
“这如何可能?”
“必定是用来动摇我等心志的话语!”
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,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出言否决,而且语气一个比一个鉴定!
尤其是刘框、吴阶、郑如,以及拓跋部的祖孙三人,更是如此,而且在说完之后,还都配上了一些分析话语,话虽不长,但对比两边军力差距,还是很有说服力的!
“恐怕你们也知道大祸临头,因此才会用这样的话来制造谣言!”吴阶扇着扇子,走上前来,丹丹说着,脸上有着一股自信,话中更有着不容置疑的味道,“不说兵力对比,就说两边将领的强弱,他陈止固然有着一点战绩,但那个战绩其实不是他打下来的,我虽因被软禁,得不到准确消息,但也能猜到,真正领兵征伐的,必然是杨家兄弟,所以能击败可薄真部,怎么就是他的功劳了?但段文鸯将军则不同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转过身来,对那一个个心神不属的世家之人道:“我在大将军麾下,也与段将军接触过几次,更曾见过他领军的英姿,那是真正的百战之将,经历过多次大战的打磨,战绩都是实打实的,是在马背上拼杀出来的,如此人物,是陈止这般人能比的么?莫说将之击败,就是阻碍一下,对陈止而言都是千难万难的事!”
这话无疑很有说服力,让众人都有了几分相信。
“更何况……”吴阶带着自信的笑容,丝毫也无惧陈梓身边的众多兵卒,打算用言语将对方说服,“这才多长时间?你们想编个话语,来让我等心乱,那也该找个可信的借口,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你就敢大言不惭的说击败了段将军率领的兵马,起飞可笑?若是我所料不差,大概是因为刘君的动作太快太坚决,你们已经不能不重视,才匆匆忙忙过来,有些进退失据啊,陈梓,我看你也是个人才,是陈家的一员,不妨好好想想,这种时候你若是能拨乱反正,那也不失为一条明路,何必与陈止一起,一条路走到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