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守言重了,太守您的大名,才是真正如雷贯耳!”慕容翰的话,倒是真心实意,“经过这次代郡之战,相信很快更是要传遍整个北地了。”
陈止笑了笑,随后摆摆手道:“这样相互吹捧的话,咱们就不用再说了,不过将军这次驰援,我是真的记在心里的,当时的情况,任谁都得觉得,我代郡绝无幸理,避之唯恐不及,唯独贵部愿意相助,更难得的是,慕容部当时也在困境之中,尚需恢复,却还愿意雪中送炭,这个情,陈某是记在心里的,来日必有厚报!”
慕容翰一听这话,终于放下心来,他当时知道代郡险情已除,却还坚持留下,最后面见陈止,最大的动力之一,就是这个。
实际上,慕容部当时的局面虽然不好,但打破了四方联军,引动了联军彼此之间的顾忌,自身声势大涨,本身就奠定了崛起根基,那两千多人马留下来,也不见得有多大作用,派过来也算是顺水推舟,能换来陈止的这一句承诺,已然足够。
当然,面子上的话,还是要说的,于是慕容翰赶紧就拿陈止的上中下三计说事。
“我那不过只是一点胡言乱语,若是这样都能被当做功劳,那就对真正在棘城运筹帷幄、奋力厮杀的人太不公平了,毕竟真正制定战略的人是他们,真正守城的也是他们,当然,将军同样居功甚伟,你领兵冲出重围,于外牵制兵力,更是大功,这些才是实实在在守住棘城的力量,陈某一二言语,不足为凭。”
此话一说,顿时就让慕容翰好感大增,于是接下来两人在说话,气氛越发融洽,奠定了两边的友好气氛,哪怕慕容翰这人说话比较直,但在陈止的化解下,依旧没有改变整体氛围。
这说着说着,慕容翰觉得时机差不多了,就试探性的问道:“某家听闻,太守有一奇物,能引天火伤人,不知可有此事?”
陈止摇头道:“以讹传讹罢了,不过一器械尔,此间不谈兵家事,我已吩咐了人,为将军备下酒席,今夜还要请先生来我府上。”
这话一说,慕容翰也知道意思,不复探究,只是点头,又说了几句,就告辞离开,想着晚上席间,能否再找机会。
这边送走了慕容翰,陈止这边立刻又忙碌起来,几个消息接连传来,赫然是那拓跋鲜卑也要派来使团,不日将与束交等人一同回返。
“好嘛,这些可热闹了,慕容翰刚来,段部那边的人八成要与朝廷的人一起过来,再加上这拓跋部,北地大半势力,要在我这里集齐了。”
陈止这边笑着,就见苏辽神色凝重的走来,并带来了一个消息。
“匈奴也要派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