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样的事?”李始满脸诧异,“我听说那人叫做陈止,风评挺好的,好像还写过什么文章,你这消息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,强迫世家大族去造纸,就算是咱们都不敢这么做吧,咱们攻破了成都之后,那一家家的世家大族尽管并不归顺,却也只能冷放着,没有进一步的刺激。”
“你们的消息都是从哪里听来的?”李雄却哭笑不得,“那代郡的情况,哪里是你们所说的这般,那位太守陈止,本就是中原名士,他也不是帮王浚攻打鲜卑,而是被鲜卑攻打,独立抵抗住了,同时还有一支朝廷的叛军,背叛了王浚,攻打代郡,据说前后十几万人,都未能打下那代郡,有此也可想见其人之能了。”
实际上,微微一想,李雄就知道其中缘故了,自己的兄长与这个族中兄弟,如今都是掌兵的,情报方面根本接触不到,所以只能是道听途说一些传言。
“哦?那这么说,这个陈止的手底下有能人啊,会打仗。”李始这么嘀咕了一句,随后又道:“既然如此,那咱们也得稍微了解一下这个代郡的情况才对,那位道长毕竟重要,在蜀地民间的影响力,恐怕不比朝廷弱,他现在有了要求,就是好事。”
“对,”李雄点点头,“道长对咱们李家现在的情况看的很清楚,却没有说要撇清楚关系,而是提出了要求,这是个好征兆,不怕他有求,就怕他无求。”
“那位道长当然是有所求的,”李始意有所指,“五斗米教自从四散之后,各地皆有其传,唯独这蜀地壮大的最快,但之前的那位益州刺史可是不怎么喜欢这些的,有心打压……”
“这些话,你知道就好。”李雄在马上摆摆手,止住了兄长的话,随后朝着周围指了指,“那教中的诸多部曲,可是处处皆有的。”
李始点点头,表示自己明白,他很清楚,这山下、山脚的百姓,看起来寻常,其实多为教众,否则寻常的百姓家,就算再怎么好奇,见到了兵勇都要退避,偶尔有胆子大的聚集过来,也是人数寥寥,不敢久留,哪有这样成群结队的?
其实就是在警戒。
李云这时候也听明白过来,不由冷笑:“原来也有所求,那何必装的如此清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