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桓彝等人跟前,拱拱手,问道:“看几位的样子,也该是贵人,不知此番入代郡,是要行商,还是要寻人,又或者只是过来游览?’
桓彝等人来历不发,肩负使命,按理说阵仗队列都要到位,沿途纵不敲锣打鼓,那也该是处处通报,只是当下冀州不靖,道路都不复畅通,沿途多有贼匪,难免就要收敛、低调,太过张扬,无意于打着旗子让人来抢。
这也是桓彝等人肩负的使命,对那王浚不利,否则的话,直接借道幽州,也能省去些许麻烦。
但如此一来,这过往之人见着他们,最多是当做富贵人家,不会往朝廷使者方面联想,当下这个商队的人就是这样,那富态之人问了之后。
桓彝眉头一皱,本不想回答,但牧民老谢却摇摇头,走上前去说道:“我等是南来商贾,有大族有关系,前往代县是听闻那边的陈氏纸和代窑名声,想要联络一二。”
那富态之人一听,露出欣喜之色,赶紧就道:“果然如此,果然如此啊,小虎,拿我的名帖过来。”
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让桓彝等人越发没有耐性了,却不得不按着礼仪,下马相对,等接过那人的名帖一看,这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点。
“你叫唐管?”将目光从名帖上收回来,桓彝试探性的问道:“是代郡唐家的人?”
“不错,在下正是唐家之人,虽已出了五服,但因有点能耐,所以为九叔看重,”那富态男子说到这里,见对面几人面露疑惑,就笑着解释,“我家九叔,讳典。”
“唐典!”桓彝顿时眼睛一亮,他可是知道,这位唐典深得陈止看重和信任,如今已是唐家事实上的家主和话事人了,若能和他搭上线,无疑能事半功倍。
正当他盘算着,怎么开口攀交情的时候,那唐管却让人拿来了几张纸,满脸堆笑的说道:“几位,你们碰上我,咱们也是有缘,不如让我做你们的推荐人,来来来,填了这张表,在下给出推荐令,咱们啊,互惠互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