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秀却很干脆的扔出了一个数字:“此人已经有武丁一万两千人!”
“这么多了?”刘车露出意外之色,“他养得起么?铠甲兵刃、粮草兵饷,这可都是大头,是吞金兽,填不满!而且他一郡太守,就算地处边疆,有统兵之责,也没借口有这么多兵马,传出去,马上就要有人说他居心叵测,找他岂不是更加危险?”
“非也,”孙秀却摇摇头,“陈太守的这些兵马,多数是都是以武丁之名示人,他手下的一万两千兵马,除了不到两千是占的驻军编制,其他都是挂靠在各家之下,名为家丁,实为兵卒。”
“胆子可是够大的!”刘车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当时我听说武丁这事,以为是临时征调,事后就会散去,上次过来,听说只有四千,还是留着驻防,以防万一的,但这半年下来,风平浪静,胡人陷入内斗,难以他顾,边疆少有侵扰,那被强征的武丁,理应放回各家,怎的还被他陈守一给截留下来了?那些世家就不闹腾,没有意见?”
“怎么会没有意见?”孙秀笑着摇头,“这武丁本就是各家的人,是他们培养的,很多更是直接从佃农中抽丁而出,只不过这些人入了兵营后,随着操练下来,却是心志越发坚定了,尤其是经历了战阵的那些,更是格外维护陈太守。”
说着,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补充了一句:“对了,值得一提的是,这位太守对那些阵亡、受伤的武丁,可是格外大方,因而这些武丁的家中,也逐渐倾向于那位太守,加上他最近推行的一些个命令,对武丁家中皆有优待,甚至还可以减免地租。”
“那世家该更不满了,”刘车冷冷一笑,“你刚才还说,他们本就有不满,大概是被强压下去的,现在还要动地租的念头,更要成众矢之的了,如此看来,那位太守在代郡,恐怕只是表面看起来安稳,暗地里暗流涌动。”
孙秀笑了起来,语气轻松的说道:“也许是这样,但至少表面看起来,纸坊生意,往来商贾,矿场出产等等,都带来了不少的钱财,几大世家利益均沾,皆有所得,纵然有些许抱怨,但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出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