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道仁听到这话,顿时肃然起敬,在他眼中,自己这位师父的身影,顿时就高大起来,便说道:“这些东西,恐怕除了那位陈太守之外,其他人也根本不会考虑吧。”
佛法简却摇摇头道:“陈止为名士,但在为师看来,这名望也只是他的工具,此人还是想要掌权,代郡被他经营的如铁桶一样,可见此人权欲熏心,各大世家又被他接连打压,说明是个独掌欲颇强的人物,又推动纸坊、代窑和雕版法,我的就是敛财,听说他连过往商贾都要吃拿卡要,可见贪财,这样一个人,名士不过是他的伪装,内里早已利欲熏心,嗜钱如命!”
“原来如此!”聂道仁听着这番分析,觉得抽丝剥茧,确实指明了一个人的性格,不由有些佩服起来,“老师看人真是准,不过陈太守能写出《师说》一文,可见他还是懂得其中问题的。”
“准还是不准,其实都不重要,”佛法简却是叹息起来,一副唏嘘模样,“只可惜这样人,得掌一方权柄,但显赫一时而已,我等沙门所求的,却是教派传世,一时的成败本不重要,关键的是能源源不断的传承下去!智慧便可以一代一代,永放光辉!”
说着说着,他的表情和语气越来越严肃,满脸凝重看着聂道仁,说道:“所以,才会培养你等,你所学的纵横之法,正是辅佐之用,若是太平时节,也就是送入朝中,步步高升,而今却可以找一方霸主辅佐,得其重视!”
聂道仁明显是知道自己使命了,在加上佛法简之前话语的铺垫,这会就很有觉悟的点头道:“我懂得这个道理,只有我得了其重视,才能真正让他们看重沙门,乃至将沙门立为正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