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皝闻言,笑着点头,就跟着这师徒二人到了长廊上坐下,马上就有人过来摆上矮桌,又是斟茶倒水,摆上水果。
慕容皝也不心急,拿起水果吃了一口,笑呵呵的看着聂道仁,做出了倾听的姿态。
聂道仁见状,不慌不忙的道:“王大司马有动向,这事瞒不过有新人,他为北地兵力之首,除去盘踞并州的匈奴,就数他的人马最多,而且麾下更有段部、宇文部这两方从属,骑兵加起来要超过五万,这还是不算汉家兵卒,这般兵势,谁敢轻忽?但观其人行事,却称得上是无利不起早,无论是之前围困贵族,又或是前些时候平定平州的叛乱,都是为了稳固自身的权柄、地盘,这样的人,若是领兵南下,必是因自身有所求,而利有所在之故。”
“不错,王浚这个人,我们都是清楚他的为人的,此人狼子野心,根本没有忠诚可言,说他要为朝廷分忧,那简直笑话,我慕容部在鲜卑各部之中,是最尊崇朝廷的,年年上供,得享朝廷册封,而那宇文部、段部其实叛逆,早就不服朝廷之令了,只听他王浚号令,结果这王浚就带着各方围攻慕容,他但凡有一点遵从朝廷,都断然不会发生这般事情。”
似乎是触动了心中事,慕容皝的语气也有了变化。
但说完这些,慕容皝忽然有话锋一转:“不过,此人是无利不起早,但冀州也未必没有他的利益,无论是地盘,还是人口,相信对王浚而言,都有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