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接下来就听陈止说道:“当下代郡的局势看上去一片大好,其实暗潮汹涌,底下有不少的隐患,若是只靠本官一人之力,是无法调理的,这就需要诸位相助,但也要有相应的名头,才好真正辅佐于我,更让下面的人能敬畏、遵从,如今本官得了征北将军的实位,开府建牙,有封官拜将之权,正好就在今日将这官职定下来。”
说到了这里,陈止忽然心中一动,感到视野中隐隐有一点奇特的重影,登时心中了然,便就调动了那名望金液,张开双眼,观看堂中气运。
这一看,却见诸多气运自面前的诸多属下头上升腾起来,虽有黑气笼罩,却也是约束不了,一道道气运有如龙蛇一般摆动、飞舞、跃跃欲试。
眼中看着这般奇景,陈止隐隐感到感到,这飞舞的气运似乎与自身有着联系,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,眼前的众人便是自身实力的砖瓦、屋舍,而官职好像那糯米或者水泥,是可以将砖瓦连接、凝固下来,形成一个整体的,这也就加固了自身。
这般想着,他表面却不动声色,嘴里说道:“代郡的情况,也不适合现在就建立将军府,所以征北将军府,就先与郡守衙门同处,诸君的官职也无需搞太大的场面,毕竟不是朝廷册封,防止落人口实,不过亦不能太过轻忽、随意,因为按着规矩,便是僚属官,一样入品,有官府、绶带、印信……”
话音未落,旁边就有以陈举为首的一列亲兵走出来,每一个人都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官袍衣帽和诸多琐碎小物。
这屋子里的人一见,不少人都露出欣喜之色,也有人面色如常、古井无波,而那冉瞻则是抓耳挠腮,恨不得上前一看,仔细瞧瞧,但好歹是知道点规矩了,因而还强行忍着。
其实,不只是冉瞻一人,其他人的目光,也都被这些端出来的衣袍吸引过去了,一个个表面不说,但心里却各有盘算,很快又观察身边几人,算着人数、官职,各有其念。
顿时,随着人心的变化,堂中的气氛也就变化起来,显得有些凝重和压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