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到最后,王浚的脸色已经阴沉起来了,身上散发出阵阵阴冷气息,让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越发沉重起来,以至于没有人敢轻易开口说话。
过了好一会,王浚才长舒一口气,点点头道:“没有轻易放进来是对的,毕竟我并无相应安排,只是……”
想到这里,他就感到一阵火大,好好的一路大军,本意是要从草原外围攻打代郡,没想到突然之间,居然不得不退守,而且由于事先没有想到这种结果,过去都是他去偷袭别人,哪里会想到,派过去偷袭的人,居然会被人给偷袭了!
正因如此,他确实没有吩咐边关的屯守之将要放宇文鲜卑进来,毕竟这两边分属两个不同的体系,宇文部又是新近投奔,肯定不能轻易协同。
但如此以来,却让自家麾下的两个势力组成有了对峙的趋势。
想了想,王浚朝那沙盘看去一眼,眉头紧锁,那上面代表三大攻势的旗子还插的好好的,但其中一支却已经被瓦解了。
“连战损都统计不出来,不知宇文部的兵马,到底还剩下多少,但都选择退守了,那说明军阵都难以保持了,岂不是说这一路大军已经半残了?”
这个念头在心中一转,立刻就让王浚不舒服了,好好的三路规划,说不定就要这么诡异的夭折,这换了谁都不会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