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命令传下去之后,段匹磾却陷入了沉思,很快就把自己的几个幕僚召来,一同商讨应对之法。
这些人对段锦被埋伏,也表现出了很大的意外,先是对段锦冷嘲热讽了一番,等段匹磾抬起手示意,他们才停下来。
“那段锦早就投靠了王大将军,也算将军心腹,此次出征主要还是带着将军的步卒,按说战力也不错,这步卒先前在平州还连战连捷,屡立战功,应该不会被轻易击溃才是,我看那段锦很可能是为了保存实力,谎报军情,想要让咱们上去顶一阵子。”
“这个可能并非没有,先前在平州平叛的时候,段锦就曾拿着鸡毛当令箭,调动了咱们段部兵马,为他充当马前卒,最后是咱们族人死伤,他却得了嘉奖,被大将军许下承诺,说是要加官进爵,就等着这次攻代之后,两功并赏,这种情况下,他做出什么事来,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他若真的被代郡人马拦路攻打,那还是要小心的,毕竟再怎么说,他也是先锋,本就有护卫本部之责,真要是难以抵挡,咱们前面就没了屏障。”
几个幕僚,大部分都是汉家出身,但却都是那种无望能入门阀世族的无品之人,他们分析着事情,很多立足点是权术和权谋,盖因此次出兵,幽州可谓大兵压境,在他们看来,这等军势,代郡无论如何都难以抵挡,要考虑到,主要就是怎么分功,如何抢夺战果。
听着几人的分析,段匹磾却皱起眉来,他忽然咳嗽一声,让众人都理智的闭嘴,这才出言说道:“你们说的有些道理,但毕竟是不了解代郡,我在代郡待了一段时间,甚至还曾抓住机会,见过单梢砲,知道这种兵器的厉害,如果是有单梢砲和火毬的支援,便是段锦再有能耐,一时半会也难以反攻,被暂时挫败是很正常的。”
他这个论点一摆出来,其他人便不好在说什么,就等着听指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