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当下他伤口持续恶化,已有些精疲力尽了,这时连站着都有些勉强了,嘴唇隐隐发白,说起话来,声音已经很低了,却兀自挣扎这道:“陈止,你也不用嚣张,这次你不告而战,主动出击,已经犯了大忌,就算一时得胜,也不过暂时,到最后不仅要损兵折将,在朝廷上也站不住脚,你就等着吧!”
“哦?你这是想要靠放出狠话,找回一点面子?”陈止反而笑着摇头,“这些话如果是王浚说出来,我还要稍微被触动一二,但从你这嘴里说出来,就半点力度都没有了,我也无需跟你解释什么,不过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忽然心中一动,问道:“听你刚才言语,并非明智通达之人,是怎么想起来往这个方向跑来的?想来靠你自己和手下这点人,是想不出这等路线的,必有给你出主意的,我倒是好奇了,这个人是谁?”
他话一说,连边上的冉瞻都不由留神起来,好奇的看向段锦。
要知道,就连冉瞻在于段锦说了几句话之后,都觉得这人看着精明,其实是个浑人,说的话槽点太多,吐都吐不过来,不像是能看清这林中局势的。
事实上,这次围攻,他们的目标本就是利用这支被击溃的兵马,调动地方有生力量,迅速歼灭南路军,所以段锦的这支兵马在冉瞻看来,是怎么都跑不了的,但陈止却还是要布局防止,说要杜绝种种意外,尤其是不能让当初追捕阮豹的事重演。
所以,他才亲自带病镇守在这个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。
按冉瞻的想法,地方都这般局面了,如何还能想到从此处突围?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,是段锦居然真的带人往这边跑来了,只是经过接触之后,这样一个人,不像是能窥破局面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