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浚却打量此人,询问起来:“你是从遒县过来的,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,还有,为何只有你一人过来,莫非遒县已经危及到,只能派出这么零散的人手了?”
那人立刻回道:“王小将军派了不少人来,大概都还在路上,只是敌军攻城甚急,又有不少兵丁四散追杀,恐怕有不少人都被中途拦住、截杀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,遒县已经十分危急了,竟然能被围城?那说明敌军人数不少,岂能这般悄无声息的就接近拒马河边?”王浚神色凝重,按着他的布置,范阳郡内有不少关卡和暗哨,这些都会在发现敌踪的时候,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过来。
结果到了遒县被围困了,都派出人过来传信了,这关卡之处都没有半点动静。
想到此处,王浚的心里咯噔一声,眼神不动声色的在身旁两人身上扫过。
这两人,一个是他的亲兵头领,另外一个则是心腹幕僚之一。
“如果说,足以围困一个县城的兵马,能无声无息的前行,还恰好绕过了所有暗哨的话,这个巧合也未免太骇人听闻了!那就只能说明,有人在暗中通风报信,而且是能够接触到我布防之策的人!”
能接触到布防图的人,在王浚这边少之又少,除了已经外派出去的心腹大将,就只有眼前的这两人了,在这一瞬间,王浚的心里涌出了杀机,只是因为理智还在,没有表露出来,反而继续询问那个自遒县而来的报信青年。
从这名青年的口中,他大致了解了遒县面临的情况。
“照你这么说,在你离开之前,王复已经领兵出去攻伐,而县城则依旧完好,县令、县尉亲自在城墙上指挥?也有陷落之危,不过这么看来,还不算太过糟糕,这样,你先下去休息,等还有疑问的时候,再召你过来问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