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副将下去,又有幕僚上来,就说着王浚的事。
“王浚这人,可是非同一般,若能拿下来,这功劳太大了,校尉切不可放过!”
“我如何不知?”杨元叹了口气,感到到手的功劳,有飞走的危险,心里虽然急,但脸上却没有怎么表现出来,“好在我战前就埋伏了人手在周围,就是防止他逃窜出去,现在除了处置战场的人,更是安排了人手在四周巡查、追击,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好好好!今日之事,必牢记在心!若不灭代郡,不杀陈止,不灭卢氏一族,我王浚誓不为人!”
崎岖的小道上,王浚策马而性,尽管道路不平,却也不放弃胯下骏马,一路颠簸而行,在他身后还有几骑,一行二三十人,艰难前行。
这王浚等人先前在兵营中眼见大势已去,又碰上卢崖等人作乱,已经是走投无路了,最后王浚一番权衡,也不回幽州城了,干脆就弃了城池人马,直接带着人就跑了。
他多少也是行军多年的人物,虽说近些年养尊处优,大军在手,旌旗一指,大军呼啸,所向披靡,早就不怎么看重兵家奇法,而多以堂堂正兵碾压对手,是以战前就料定必胜,对人多有轻敌,但多年行军的习惯,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,而对兵法之要的习惯,也早已深入骨髓,因此大军虽众,却也给自己留了一条逃命之路,就和原先在城中宅邸时一样。
不过,他挥斥大军,意气风发,亲自坐镇,镇压气运,自忖乃是手握北地乾坤,脚踏幽州阴阳,要除掉陈止这个祸患,将幽州打熬一体,意志贯彻,如臂使指的,结果大败亏输,手下接连被暗算,连自己都一连逃了两次,如今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,心中的一口气,却是怎么都平息不下来,越是走,怒火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