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宾通过自己的人脉,就知道如聂道仁背后的那名僧人,就在知晓消息之后惊慌失措,几有逃离北地的打算,甚至还告诫自家弟子,要在面见石勒的时候小心说话,不要太过贬低北陈,防止日后没有转圜之地。
今日一看聂道仁,果然是安生许多,没有如同之前几次那样直接跳出来。
不光是聂道仁,看看其他众人,除了呼延莫等有限几名主战派,多数都默然不语,用无声来抗议这个提议。
想到这里,张宾便继续说道:“大帅,当务之急是确定北边这一战的具体情况,真要是说急,无论是段部、宇文部,还是慕容部,都比我等要急,即便是那拓跋部,也更有理由对陈氏动手,毕竟他们还有一支兵马停留在幽州之内,本意是要占个便宜,如今有了慕容部这前车之鉴,必是进退维谷,如坐针毡,连他们都还没有动静,我等何必要做这个出头鸟,平白给这些人做嫁衣?”
顿时,这屋子里不少人就附和起来,纷纷都说这话不假,很有水平。
石勒也不由舒展眉头,点头道:“不错,某家若是此时出手,最高兴的莫过于这鲜卑几部了,既然是他们和陈守一的恩怨,就让这些人狗咬狗去吧,想来这鲜卑与陈氏恩怨不浅,在摆平这些之前,陈氏暂时无力南顾,更何况还有一个匈奴在旁,那刘乂被刘聪排挤,也在觊觎周遭,刘曜北上草原,联络各部,也有谋划,我等静观其变,先把这冀州局面搞清楚了才是正事。”
“大帅英明!”
一番话语过后,这话题再次转回了冀州,一个摆在台面上的问题,就难以回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