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止的话语声并不响亮,却好似一道惊雷,让莫浅浑浑身一抖。
但不等后者分辩,陈止已然继续道:“如果不愿意,那也好说,老老实实的在东边呆着,先替我守住东边,抵挡高句丽,南边阻碍段部回归,待几年之后,幽州力量恢复了,我便会征讨平州,到时宇文部这名字自然不能留下。”
“将军说笑了,”莫浅浑干咽了一口,强笑着道:“咱们这东边局面复杂,可不是非要投靠将军,万一……”这话中却没有多少底气。
“万一你们想不开,投靠了高句丽,也正好,宇文部如果有本事,就鹊巢鸠占,窜了高句丽的基业,若是不能,自是融入其中,做个化外野民,至于勾结高句丽,或者联合段部反攻,也无妨,完全可以效仿王浚嘛,他是你们的上司,更是你们的榜样。”
你要么就投降,要么现在不投降,以后被我直接剿灭,自己看着办吧。
说到底,是宇文部来求归附,胜者乃是陈氏,自然掌握主动。
这般直白、毫无遮掩的话,让莫浅浑的脸色一阵青、一阵白,很是难堪,却又无可奈何。
尽管幽州内外,乃至宇文部中,有许多人提过,陈氏能够战胜王氏,靠的还是计谋,打了一个时间差,真要是算起兵力多寡,代郡根本就没有多少人,其实胜得侥幸。
这个论断,其实是不少人用来自我安慰、贬低陈氏兵马的借口。
只是莫浅浑很清楚,代郡武卒战力过人,否则就算能行奇兵,也不见得能大败王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