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幽州军竟然这般强横?追捕我等的匈奴精兵,连片刻都抵挡不住?”刘群目瞪口呆,满心的难以置信,眼前的这一切,可以说刷新了他的认知。
其父刘琨同样震惊,不过在惊讶的同时,他没有放弃思考和观察,目光扫过那一名名黑甲兵卒,瞳孔扩张,看到了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——
却见那一个个黑甲兵,冲入敌阵之后,彼此配合,相互遮挡,身上战甲也很坚韧,敌军往往难以穿透,是以伤亡对比悬殊。
即便有黑甲兵卒偶尔落单,往往一个反手便劈砍回去,那手中的长刀锋利异常,这一砍下去,就是敌军重伤退却,失去战力。
几个来回下来,匈奴人的追兵完全零落,难以再战。
这时,黑甲兵众里面出来一人,这人战甲的样式颇为张扬,多了许多暗金色花纹,一看就知道乃是将领之流。
这人一来,便挥手传令:“不要在此纠缠,匈奴人的头领定然就在林中,分出一支人过去,配合精锐斥候,把敌军将领抓住,省的再追到并州境内,若是放走了这些人,旁人要觉得咱们幽州乃是寻常之地,想来就来,想走就来,以后就难以安心发展了。”
“诺!”
他的声音响亮、中气十足,又在上风口,隐隐约约传入了刘琨等人的耳中,顿时让众人面面相觑。
如果换个时候,有人说要这般对付匈奴精锐,他们定觉得此言乃是狂妄自大,可当下那一个个匈奴士兵正在哭爹喊娘,因而这话里面的可信程度,便增加了许多。
只是那黑甲将领,却说要将带兵的匈奴领头人抓住……
“这可能性不大,”迎着儿子带有疑问的目光,刘琨摇了摇头,“这次带兵追过来的人里面,有一个乃是那匈奴的吴王刘逞,这人也是有些本事的,最起码能掌握兵马,从容撤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