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经过此人分说,一幅清楚的草原画卷——
广袤草原,一分为四。
号称北匈奴的柔然在北,占据了整个北边的疆域;而那拓跋部则在草原西南,与之对应的,就是东南的慕容部。
另一方面,刘琨对围观群众的知识水平,也是十分意外的。
这个时代,很多人是没什么地理概念的,不分东南西北也不是奇事,但就在刘琨眼前,这刘生说事,众人附和,偶尔还有农人卖弄看法,说明这群人不光懂了,还在脑海里形成了概念,这在刘琨看来就非常不容易,更不理解,所以有意和这个刘生结交,借机询问,看能不能招揽,因此才会主动出声,而非一时激动。
现在对方既然问起来了,刘琨也不藏着掖着,本就是为了拉近关系,还有什么好隐瞒的?
何况,经过那个老农之事,刘琨也担心被这些人看做是外来打探消息的,这一开口,就先摆正了立场:“胡人与咱们汉家,天生便是对立!”
果然,这句话作为开场白,马上就让围观群众点头,这群人本来看着刘琨脸生,知道是外乡人,还有些抵触,因为一句话,马上就拉近了双方关系。
跟着,刘琨才道:“按刘君子的说法,慕容氏在被征北将军痛击后,就不敢南下,转而经营草原东边和东北,如今如日中天,连东北的高句丽都不得不低头,那也就说明了,这慕容部在草原上,已是到了扩无可扩的程度了,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