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秀不敢贸然插话,心里则转着念头,想着陈止为何在这时候和自己说这个,难道有什么事要交给自己去做?
想到这,他不由苦笑起来,虽在侄子面前说的胸有成竹,但孙秀实不愿意得罪太多世家之人,否则未来孙家想要发展,就要增加很多难度,现在这个度他在尽量把握,只让人厌恶,却不会痛恨,可如果陈止交代了什么任务,要自己去做的话,那也只能捏着鼻子做了。
没想到,陈止接下来却道:“我知道,孙家也要谋百世之基业,所以不会让你为难,况且未来孙家壮大了,有些话不妨敞开了跟后辈去说,就说这土地也不是多多益善,当有节制,否则你土地多了,就好像是那待宰的猪样,早晚被人惦记。”
孙秀顿时汗如雨下,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,拱手低头,用诚恳的语气说道:“属下回去,定然嘱咐家中老小、族中上下,让他们谨言慎行,不可行那世家之事。”
“不用这般恐慌,”陈止敲打了一下这个颇为好用的属下,又给了一个蜜枣,“你办事得利,又常有计谋,家族有助也是正常,当下局面不稳,各方皆在积蓄力量,幽州四面皆敌,若内部世家再扯后腿,未来必不战先败,连累整个幽州,不可取也,就说那东边,慕容不宁,怂恿高句丽攻平州,这就是要试探我的态度……”
孙秀心中一动,隐隐猜到后面的事,精神马上就振奋起来。
果然,陈止接下来说道:“最近有传报,说是北边草原,能见到不少慕容骑兵聚集,估计他们有意先打东北,顺势骚扰幽州,这就破坏了我定下来的稳定发展之策。”
“将军打算改变当下的主策?”孙秀小心的询问起来,心里却有些复杂。
作为一个谋臣、文吏,他并不希望幽州的政策,从文治转向武功,因为这意味着文系权力缩减,而武系权力增加,带动整个幽州的资源分配,都会发生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