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止对这个消息的重视程度,还在平州的战事之上。
自从那次察觉到,他自己与洛阳之间的气运联系发生了震荡,陈止就意识到京城的局势有了变化,尤其是在十二生肖折纸已经破损的情况下——
折纸固然效用非凡,但其材质终究是纸张,哪怕陈止再怎么注意,损伤也在所难免。
更重要的是,普通的纸上如果放着几年不动,最多是泛黄、发皱,又或者铺上一层灰尘,可生肖折纸却不同,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动,不管是为了刺探情报,还是单纯的躲避搜查、防止暴露,陈止都要经常控制着它们移动。
折纸这么一活动,便生磨损,时间长了,就要出现问题,最终在强烈的磨损中,这些折纸的寿命,一个接着一个的抵达了终点。
“石勒的这个举动,事先是有征兆的,围困洛阳的事,最近几年时有发生,为什么这次三王要放弃京城,转而要入关中?他们几个的根基可都在东边,难道有什么我不知晓的细节?”
这一次,陈止在请报上陷入了问题。
“可惜,这四年以来,虽然每隔一两个月,我就会抽个一次签,但始终没有得到类似十二生肖折纸这般便利的东西。”
另一方面,朝廷那边也没有陈止册封的官员——这是理所当然的,陈止当下的权柄,有一半的合法性要来自朝廷的册封,在不当权臣,垄断朝纲的前提下,他根本没可能去册封中枢官员。
“只能靠着这气运联系,搞清楚那边的大致情况了……”
莫名的,他顺着气运联系,感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。
这样想着,陈止看了一眼天色,估算着时间,然后给陈物交代了一番,让他去后院通报家中,手自己今夜在书房处理公务,旁人不可打扰,跟着就闭目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