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他们刚刚踏入并州境内,就被玄甲军抓住了踪迹,然后一番攻伐,令拓跋部兵马大败,不得不逃入铁弗匈奴的境内。”
“连拓跋部都打了?”支雄眼睛一瞪,“幽州陈氏莫不是疯了,他这是要处处树敌啊!”
“若事情只到此处,我也会这般认为,可后来就不一样了,”聂道仁轻轻摇头,叙述起下面的事来,“拓跋无故被打,当然就要交涉,威胁要与匈奴国联手,连铁弗匈奴都陈兵边界,一副要威逼幽州的意思。”
“他们这是要顺势而为,”支雄对这样的局势很熟悉,过去石勒势力也曾碰到过,“幽州起刀兵,是要借皇帝的事,占一部分并州土地,从而削弱匈奴,周边的势力当然不会坐视不理,若任由幽州壮大,他们这些周边势力也要倒霉,只是幽州兵太过强横,匈奴一触即溃,根本阻拦不了,这些部族就只能想着从中沾点便宜,打劫匈奴,最好能让幽州兵让出部分好处……”
“这些乃是常情,奈何那幽州所为,却非常事。”聂道仁的声音又降低了几分,“几方都亮了条件,并且集结军队,要来威逼之时,却传出消息,说是玄甲军又破了新兴郡!前后不过三天!”
“这……”支雄的手都抖了起来,“前后不到半个月,就下了匈奴两郡?匈奴的精锐就算败亡了,可还有各地守军呢,还有诸多器械呢,何以至此?”
“我等不知,”聂道仁摇摇头,露出了唏嘘之色,“不仅我等想不通,那拓跋、铁弗也想不通,而且明显是被吓住了,暂缓了攻势,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,太原郡的东部已经失守了两座县城!”
支雄这次彻底是无话可说了,同时心里泛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。
什么叫势如破竹、摧枯拉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