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是这样不假,但若说关中兵马,畏我玄甲如同老鼠畏猫,却也不对,否则他们如何敢侵占两郡之地?”高并的一个反问,立刻就让卢谌有些说不出话来了。
王构却道:“高兄无需诡辩,还是说说缘由吧,在下相信,南军的将领只要未得失心疯症,该是不敢主动挑衅的,若是真这么做了,里面必然有内情。”
高并抚掌而笑,说着:“还是你看的透彻……”这话却让卢谌微微色变,但旋即恢复。
“此事其实源自巧合,你亦知道,南军虽然占了两郡,但知道理亏,担心激起我军反感,最后爆发战争,于是自上而下皆紧守本分,不敢有一点越雷池的举动,更无挑衅之举,但冉校尉却不满对方所为,时常派遣兵马南下骚扰,因见对方总是退避,南下的兵卒也越发大胆起来,最后甚至当着南军兵士的面,进出一些村镇,拉拢百姓北来。”
王构眉头一皱,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这么说起来,南军分明十分克制,为何会最终演变成军争?”
高并轻轻摇头,叹息着道:“凡事皆有例外,四五日前,也就是那三名关中使者入营的时候,一支南下的兵卒小队,在一处村镇之外,碰上了一群南兵,见了玄甲,对方不仅不退,反而主动来袭,因为太过大意,咱们的那支小队伤了两个人,于是恼怒之下,余下玄甲兵士将对方尽数诛灭!”
“看来南军的那队人里面有些人物,”卢谌不再沉默,接过话头,“其他兵卒皆退避,唯独此队主动迎上来,很可能是南军里面有些人觉得退避耻辱,于是激发血性,主动出来求战。”他到时清楚一些世家兵将的性子。
“正是如此!”高并叹了口气,“那队人里,有一位张姓公子,乃是此次北上南军三位统领其中一位的长子,而且还是江左张家出身,他这一死,立刻就捅了马蜂窝,让南军左翼主动来袭,却正中校尉下怀,他马上点齐兵马,就杀了过去!”